白氏松了一口气,扶着婢女的手站稳身体。

    安贵妃看到姜世骁,浑身一僵,不明白他为何在此处,那屋内的又是谁?

    瑞王妃此时脸色煞白,浑身冰冷,难怪她觉得屋内男子的喘息声那么熟悉!

    那是他的夫君…瑞王萧承禹…

    瑞王妃踉跄着身子,只觉小腹坠痛。明明屋内的人应该是定北侯才对…

    母妃与瑞王商量此事时,她也在侧。对于晴儿入定北侯府,她百般支持,只要不进瑞王府就行。她甚至还给了晴儿助孕的方子…

    安贵妃回过神,尖叫道:“定北侯,你怎会在这!”

    姜世骁眉头一皱,拱手问道:“贵妃娘娘,微臣不在此处,应在何处?“

    皇上瞪了一眼安贵妃,而后问道:“定北侯方才去了何处?“

    姜世骁上前禀报道:“微臣去方便后,不慎被一小太监撞到,弄脏了衣袍。因对宫中不熟,不敢随意走动,怕冲撞了贵人。故在御花园找了处亭子,欲休息片刻,再回殿中。酒渍方干,微臣回殿时,才被告知,皇上率众人来了桐花台。”

    此时,御前总管赵德海脸色煞白,冷汗直冒的从屋内出来。

    皇上大怒,吼道:“赵德海,让你把屋内大胆狂徒压出来!你怎么回事?”

    萧承渊示意林舟,说道:“没听见皇上旨意?还不快去帮着赵总管把人带出来!”

    赵德海还未出声,林舟就带着东宫侍卫进去,把已被宫人勉强穿上衣衫的两人带出,扔在地上。

    “是瑞王!竟是瑞王殿下!”有人惊呼着。

    安贵妃脸色煞白,看着地上脸色潮红,衣衫不解的儿子,顿时瘫软在地。

    瑞王妃只觉心中绞痛,此时已顾不得小腹的不适。

    辰王看着自己平日儒雅的兄长,狼狈的瘫在地上,怔愣下才赶紧去搀扶母妃。

    瑞王此时已清醒过来,看到此情此景,明白他这是被人算计了!

    他已顾不得那么多,慌忙爬到皇上脚边,伏地求道:“父皇明鉴,儿臣是被人算计的!求父皇为儿臣做主!”

    安舒晴浑身发抖的趴在地上,不明白为何会是瑞王!她抬眸看向定北侯,正好接触到他厌恶的目光,只觉心中钝痛…

    “砰”

    瑞王妃倒地,昏迷不醒。

    皇上令群臣退下,匆匆结束这荒唐的除夕夜宴。

    宫人将瑞王妃抬至内殿,赵德海赶紧着人去请太医。

    皇上有些疲惫的说:“辰王妃,你懂医术,先进去看看…”

    雪笙应允,忙走进内殿,掀开被褥,看到瑞王妃的下身衣裙已被血浸湿。四个月的身孕,如此血量,无力回天…她取出金针,赶紧为瑞王妃止血。

    不一会,李太医匆忙赶到,为瑞王妃把了脉后,摇了摇头。

    李太医从内殿出来,上前禀报道:“启禀皇上,瑞王妃腹中的胎儿已没了气息…”

    皇上脸色冰冷,跪着的瑞王瘫倒在地,而安贵妃一脸不可置信的叫道:“瑶儿的身孕已有四月,胎像早已稳固,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

    李太医叹了一口气,继续回禀:“回皇上,贵妃的话,瑞王妃的身子生产郡主时受损,老臣一直开方为其温养着。但瑞王妃应是早早停了臣的药方,改喝大补的助孕之药…

    此番有孕,看似身体强健,胎像稳固,实则内里虚空,肾气衰弱。但若是安心静养着,也可顺利生产。然臣方才把脉,发觉瑞王妃心气郁结,平日应思虑良多,已有腹痛之兆。今日又大悲大痛,才致小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