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皇后闻言点头微笑:“李大人能作此想,本宫甚感欣慰!这样吧,你这副相,且先做着,本宫既已当朝宣布,自不能出尔反尔,至于以后由谁担任,等皇上清醒临朝后,由他定夺!本宫便不越俎代庖了!”

    “那敢问皇后,皇上何时可临朝?”程武身后的刑部尚书孙超捂着流血的额头,壮着胆子追问,“这都过了两日了,他还没清醒吗?”

    “他若清醒,本宫又何必来这里受累?”赵皇后轻哧,“你当本宫想看你们像村夫泼妇一般打架骂架吗?”

    “微臣想见皇上!”程武嗷嗷叫,“求皇后让我等见见他吧!大家集思广益,说不定能想出个好法子来!”

    “是啊是啊!”他身后的保皇党们一起附和,“哪怕远远的瞧上一眼,我们也能略略放心些!”

    “你们放心?”赵皇后冷哧,“你们是放心了,但本宫这心又往哪里放?你们这些人,跟苏云生那恶贼来往有多密切,平时又有多亲近,当本宫眼瞎看不到吗?若你们中有被他蛊惑之人,趁着这机会再蛊惑了皇上,本宫岂不是前功尽弃?本宫是一手托举过皇上的发妻,是救过他数次性命的恩人,若说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不会害皇上,那这人必然是本宫!本宫会将自己的知已爱人,贸然带出来给你们这些不知是不是苏云生同伙的人谋害?你们这要求,也未必太过份了!其心,可诛啊!”

    她说到最后四字,面如寒霜,眸中杀气四溢,纵数年未上战场,但杀场宿将与生俱来的凛冽霸气,还是让保皇党们齐唰唰打了个寒噤,不敢再多说。

    “行了,都给本宫滚回去面壁思过吧!”赵皇后冷哧一声,“为一个副相之职,吵嚷到现在,本宫案头国政要务堆积成山,哪有功夫听你们在这里争权夺利斗心眼?”

    说完又转向李奉之,“李相,你也一并歇上一天吧!这副相之职,便先悬在这儿,明儿上朝时,若你能将本宫给你的事办好,本宫便力排众议,封你为副相!”

    “谢皇后娘娘!”李奉之得到这句准话,心下略宽,一时又暗暗发誓,他一定竭尽全力,把娘娘交待他的事办得妥贴漂亮!

    宁霜带着一帮内卫来轰人,程武等人纵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只得灰溜溜的下殿。

    出门后,被一众武将奚落嘲笑,也不敢再吭声,唯恐再挨揍。

    这一腔憋屈无处发泄,待出得宫门,就全发泄在李奉之身上,逮着他一阵狂殴!

    李奉之其实很强,奈何势单力孤,被打得鼻青脸肿,怒不可遏叫:“你们到底为何要跟我过不去?就那么想抢这副相之位吗?”

    “我呸!”程武恶狠狠的啐了他一口,“你觉得自己配吗?你个卖主求荣的叛贼!”

    “什么卖主求荣?”李奉之惊呆了!

    “装!你再给老子装!”孙超恨恨道,“你若不背弃皇上,皇后会给你这副相之位?她又没疯!”

    李奉之被气得快要吐血,瞪着牛眼怒叫:“就凭这,你们就要定我的罪?”

    “这还不够吗?”程武轻哼。

    “够个屁!”李奉之唾了一口血沫,“我看你们是在地下阴沟里待久了,心里都变得阴暗了!忘了皇后如今是什么状态!我们知道皇上忌惮她,可她并不知道啊!她今日行事,事事处处,都站在皇上的角度来处理,若她真知道了皇上的事,又怎会提拔我做副相?她趁机提拔自己人不好吗?何必放权于对手?你们觉得,她是那么蠢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