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前这个萧陌,他为大历为百姓又做了什么?

    从始至终,他都像缩头乌龟一样,龟缩在这相国寺,每日里装病装鬼,什么也不做,没有半点建树!

    可这样的窝囊废,萧帝却将他夸得跟朵花儿一样!

    每夸一次萧陌,必要贬损一次萧长风,竟是将这个与他并肩作战的儿子,说得一文钱也不值!

    赵皇后听得眸内滴血,若非赵诚在旁拉着她,恨不能冲下去手刃此贼!

    话题落到萧长风身上,怜妃和萧念萧陌都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三郎,他现在……怎么样了?”

    “孩儿听说,他中毒受伤后,便失踪了,到现在还未找到吗?”萧陌亦紧张追问。

    “他会不会还活着?”萧念只要一想起萧长风,就下意识的把头往脖子里缩。

    她见过萧长风杀人时的模样,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会活着回到京城吗?”她瑟缩着,“爹爹,我再不想见到他了!快多找些人,弄死他吧!”

    “放心吧!”萧帝咕咕低笑,“他这回,应该是再也回不来了!”

    “当真?”怜妃又惊又喜,“可是,他那么厉害!真的会……吗?”

    “他再厉害,还能比爹爹更厉害?”萧陌插嘴,看向萧帝的目光,满满的崇拜,“爹爹想要他的命,他就得乖乖的把命送上!”

    萧帝甚是受用,含笑对他点头:“我儿说得极是!他能有多厉害?不过是个只知杀戮的愚蠢武夫罢了!不及我儿万分之一!我们陌儿,才是真正的文武双全!”

    “爹爹过誉了!”萧陌被夸,喜不自胜,嘴上却谦逊道,“儿臣的一切,皆是爹爹一手调教出来的!没有爹爹,儿臣如何能有今日成就?”

    “哈哈!”萧帝朗笑,“陌儿肖我,我这江山,只有交与陌儿才放心!”

    赵皇后听到这句,哪怕早有心理准备,依然觉得五内俱焚,万箭穿心!

    怜妃却笑得欢喜恣意,嗔了萧帝一眼道:“三郎,你这样宠着,会把他们惯坏的!”

    “我的孩子,当然得惯着!”萧帝笑道,“我的孩子,也断然不会惯坏的!他们是这世间最最优秀的孩子,姓赵的生的那两个,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尤其是那个萧长风,仗着自己有几分蛮力,到哪儿都摆出一幅战神的架势来!好像这大历的江山,没有他不行似的!我这回倒要好好瞧瞧,没有他,朕这皇位,到底还坐不坐得稳!”

    “陛下一统江山,必将千秋万代!”怜妃奉承道,“那萧长风自视甚高,屡屡忤逆陛下,处处跟陛下对着干,还拉拢群臣,要夺陛下之位!如今将他铲除了,陛下总算可以高枕无忧了!”

    “爱妃所言极是!”萧帝深以为然,“只是,未见到他的尸身,我总是不放心!此事,还需再探!”

    说完看向萧陌,“陌儿,此事,交于你办!”

    “父皇放心!”萧陌忙道,“儿子已经差暗卫去找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等找到他的尸身,我们便好好的喝一回庆功酒!”萧帝开心异常,举起酒杯道,“今儿个,我们一家人相聚,便当提前庆祝了!为了这一日,朕与你母妃,可是足足忍了二十多年啊!”

    他说到这里,喉头发哽,似是无限唏嘘感慨。

    “三郎你受苦了!”怜妃小意温柔,泪眼涟涟,“为了这大历江山,为了妾身和一双儿女,你以身伺虎,却还要强颜欢笑,与那赵家人周旋至今,每每念及至此,臣妾心里就痛得要滴血!”

    “那的确是一段耻辱难熬的岁月!”萧帝低叹,“每次与那女人亲近,朕都觉得无比恶心!朕真是想像不出,明明是一个女人,怎会生得一幅男人相?朕为了大历江山,与这不男不女的人同床共枕二十余载,的确是牺牲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