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方羽在上空看戏还没多久，大舟山上已经一片混乱。
大舟山中间下伏的地区面积足够宽大，但通往东边山尖的路上，越往上走，越是狭窄。
十几万只异族生灵一拥而上，自然挤成一团。
这个时候，不少异族之间已经开战。
quot轰隆……quot
大舟山上震动不断。声响如雷。
稍微有点智商，并且拥有翅膀，能够飞行的异族，则纷纷腾空起飞，朝东边两三千米高的山尖飞去。
然而，空中的交通同样拥挤。
一些异族为了阻止后来者先登一步，纷纷开始动手，抓拉扯拽等手段都用上。誓死阻挠其他异族领先。
还有不少爬行类的异族生灵，则是充分利用自身的优势，以极快的速度速度往山尖冲去。
然而，它们刚到千米左右的距离。就被那群还在空中缠斗的异族生灵发现，纷纷动手。
于是，又是一阵混战。
这还只是大舟山上的情况。
而大舟山外围，在嗅到圣果的气息之后，也开始暴动。
数十万只生灵争先恐后地往大舟山扑去，视野冲击感极强。
位于高空的方羽，看着下方的情况，眼神中也有震撼之色。
他活了将近五千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
就算当年各种绝世宝物现世，也从未吸引过这种规模的修士前往争夺啊。
quot圣果……quot
方羽看向东边山尖上的那棵突兀的树木，微微眯眼。
……
quot莫虚天师，这里的外族……实在太多了啊。quot苍玉双目圆睁，抬头看向前方的大舟山，脸色骇然。
这还争个屁啊！
这么多的外族生灵，就算抢先将圣果摘下来，也得应对后面一拥而上的外族生灵！
几十万只外族生灵扑上来的场面……真是想都不敢想，何其恐怖？
quot这是正常的情况，不用着急。quot莫虚看着前方，语气平静。
quot可是……quot苍玉还想说话。
quot殿下，趁着现在。我们可以聊一聊了。quot莫虚忽然转过头，看向苍玉。
莫虚的语气，忽然转冷。
苍玉心头咯噔一跳，看向莫虚，眼神闪烁，问道：quot天师，你……想要聊什么？quot
quot殿下，你竟然能瞒过帝后，倒是超出了我的意料。quot莫虚淡淡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苍玉脑袋'轰'地一声！
莫虚果然知道港口发生的事情！
quot天，天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岂敢欺瞒母后……quot苍玉脸色发白，强撑着说道。
无论如何，他绝不能承认这件事情！
quot殿下，别忘了，是我告诉你方羽的位置的……之后发生了什么，难道我会不知道吗？quot莫虚慢悠悠地说道。
此刻，苍玉的心已经沉到谷底。
quot你，你看到了什么？quot苍玉声音已经在发颤，问道。
quot殿下跟那个人族交手。完败。之后，也许是帝后感觉到了殿下的处境危急，派来了仇修查看殿下的情况。然而，殿下却将仇修唤到港口见面，配合那个人族……杀死了仇修。quot莫虚语气平静地说道。
听到这番话，苍玉只觉浑身冰凉，双腿发软。
莫虚……真的知道了一切！
这件事只要传到皇族之内，无论被谁得知……他都完蛋了！
quot殿下，我知道你大概率是被方羽胁迫着这么做，但是……帝后可不听你的理由，你只要这么做了……必然就是死罪。quot莫虚说道，quot配合外族击杀一个领地的统领，而且这个外族……还是一个人族。quot
quot此事若传到帝后，或大帝耳中……quot
quot殿下，你想想后果会是如何？quot
莫虚的语气很阴沉，似乎具备一股魔力。让苍玉的整个身躯都开始发软，几乎要瘫软在地。
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地滑落。
quot镇定一点。quot
这时，一道声音传入在苍玉的大脑响起。
苍玉心头一震。
这是方羽的声音！
quot我说过了。我能感知到你的心里在想什么……镇定一点，这个莫虚知道这件事，却没有告诉你的母后，这就说明它肯定另有所图，你先探探它口风，看它到底想要做什么。quot方羽说道。
quot我，我现在跟你交流，它会不会……quot苍玉答道。
quot也许它能感知到你体内被留有印记。但肯定不知道我在跟你交流，放心吧。quot方羽答道。
听到方羽的声音，苍玉总算镇定了一点。
虽然方羽也是敌人，但现在……毕竟在一条船上。
quot你……想要做什么？quot苍玉看着莫虚，开口问道。
quot呵呵……quot莫虚发出一阵阴冷的笑声。
它的笑声就像毒蛇吐舌发出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quot殿下，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quot莫虚开口道，quot我只要圣果。quot
quot圣果！？quot苍玉眼睛睁大。大声道，quot天师你既然亲眼看见，那你应该知道……圣果已经被那个方羽抢走了，我手里没有……quot
quot我知道。quot莫虚打断了苍玉的话语。
苍玉闭上嘴，看着莫虚。
quot殿下在港口上被那个人族修士折磨许久，之后人族修士突然放过你，你又配合他杀掉仇修……这期间，你与那个人族修士，恐怕达成了某种协议吧？quot莫虚幽幽地说道，quot否则，那个人族修士肯定会杀了你，以绝后患。quot
苍玉心神大震。
莫虚所知道的，比他预想的还要多！
quot那个人族跟你达成什么协议，我不想知道。但现在，你可能掌握了联系他的方式。quot莫虚说道，quot因此。那颗落在他手中的圣果，就有机会能够拿回来。quot
quot不可能……我不是他的对手！quot苍玉咬着牙，说道，quot我没办法帮你取到那颗圣果！quot
quot殿下。冷静一点。quot莫虚淡淡地说道，quot我不需要你亲自帮我夺回圣果，我只需要你……配合我。quot
quot配合你？quot苍玉愣住了。
quot是的，我有办法对付这个人族修士。只是需要你的帮助。quot莫虚继续说道。
quot你……怎么可能有办法对付方羽，你知道他的实力吗！？quot苍玉问道。
quot我知道他极强，但我并不需要与他交手，只要你配合我。我自有办法不费手足之力，将其拿下。quot莫虚说道。
苍玉脸色变幻不定。
quot不需要考虑，答应它。quot这时，方羽的声音响起。
苍玉眼神微动，看向莫虚。
quot殿下，实际上……你并没有选择。quot莫虚阴恻恻地说道，quot你若不答应我的要求，那么……你配合方羽杀死仇修之事，很快就会传到帝后耳中。quot
quot另外，你也别想着将我除掉。quot
quot我在帝后那里留下了一道神魂，我一旦出事……我提前准备好的那些话语，能在最快的时间内传到帝后的耳中。quot
苍玉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quot答应它。quot方羽又说道。
quot答应了，我还是没活路！quot苍玉心中狂吼道，quot我配合你杀死仇修的事情只要传出去，我必死无疑！quot
quot放心，它没办法传出任何消息。quot方羽语气平淡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苍玉心头一震。
quot你……有什么办法？它可是利用神魂直接传音，只需要心念一动，也许连一秒的时间都不用……就算能一击将它杀死，也没法阻止消息传出去！quot苍玉说道。
quot我说可以就可以，答应它。quot方羽说道。
听到方羽语气坚决，苍玉没有办法，只能答应。
现在的他被夹在死角，毫无地位，更没有选择权。
quot我……答应你，你要我怎么配合？quot苍玉呼吸急促，抬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看向莫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