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帝竖了眉:“胡闹!”

    “萧爱卿既是不愿意,哪有强迫嫁娶的道理?”

    元玉婉还要再说什么,忽然看见萧临肃在顺帝看不见的角度,朝着她比了一个口型,她看的真切,他说的是:“兄妹不伦”四个字。

    元玉婉闭了嘴,不敢再发作。

    顺帝见她低头无声,顺势招来人将她带了下去。

    御书房再次归于安静,顺帝又开了口:“你姑姑萧将军,近来如何?”

    萧临肃:“姑姑远在北疆,军务繁忙,家书来得少,兴许都不如给皇上上的战事折子多。”

    顺帝默了瞬,挥挥手让人退下了。

    济世堂。

    沈非的香囊做好了,不过她无暇外出,托人送到了点玉的手中,让点玉帮忙带给赵恪。

    香囊放在一个精致的木盒之中,一看便知沈非倾注了不少心血。

    晚间处理完济世堂的事情,周点玉便拐去了周宅找赵恪。

    赵恪这几日都在家中静养,伤已无大碍,只是尚有些咳嗽。

    点玉见过在院中忙碌的周允诺,便去了赵恪屋内。

    赵恪见她来了,下床迎了迎,将人请到一旁的茶桌边坐下。

    “你的伤要紧,快去榻上歇着,不必专门起身陪我,我说两句话便走。”点玉道。

    赵恪笑笑:“这两日在床上躺乏了,倒想起身坐坐呢,表姐无需担忧。”

    点玉于是提及正事,将装着香囊的木盒打开,将香囊拿出递向赵恪,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夹着一股清甜的香气扑鼻而来,很好闻。

    赵恪眼前一亮:“表姐这是?”

    见他喜欢,点玉笑道:“非非亲手做的,托我给你送来,专为谢你的救命之恩。”

    闻言,赵恪敛了敛眸子,眸光暗了下去。

    “沈大小姐气了,我与沈兄是知交,遇到这种事情理当出手相助,无需言谢。”

    却是将香囊往回推了推。

    他的这个反应让点玉有些意外,又将香囊放回了木盒中,试探地问:“恪儿,你如何看待沈非?”

    赵恪低头,很快道:“沈大小姐千金贵女,身份贵重,恪儿尚有些自知之明,不敢携恩邀宠。”

    这话落到点玉耳朵里,只觉得他乖巧又自卑。

    她斟酌道:“那日之事,非非都跟我说了,你是拼了命在护她,非非也都看在眼里。莫说非非本就不在乎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便是她在乎,等你高中,身份又岂会低了去,你莫要妄自菲薄。”

    又将木盒往前推了推:“非非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她的一片心意,你务必收下。”

    赵恪神情有些意外,正要说些什么,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敲门声:“赵恪,可醒着呢?”

    这声音,赵恪听出是沈元清,稍稍抬高了声音应了一声。

    沈元清随即推门而入。

    “你这住址可让我好找,直到今日下午才得知你住在这里……”

    瞥见屋内的周点玉,声音戛然而止:“周姑娘怎么在这里?”

    赵恪解释道:“表姐过来探伤的。”

    沈元清这才想起似乎听非非提过二人的关系,又朝着周点玉见了君子礼。

    点玉见他这边有,便没打算多留,看了眼桌上的木盒后告了辞。

    沈元清顺着她临走时的目光看到桌上的木盒,不经意问了一句:“你表姐送的?”

    赵恪重新躺回了榻上,掩唇咳嗽了几声:“沈大小姐送的。”

    “非非送的?”沈元清走到桌边,打开木盒,又将里面的香囊打开,抽出丝绸包裹着的草药料包仔细闻了闻。

    平日里非非就没少在他跟前说赵恪的坏话,又怎会好心给赵恪送东西?别是掺了毒吧!沈元清实在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