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微臣,微臣不适合做公主的垫脚石,亦不会做公主的拦路虎,万望公主,仔细掂量。”
闻言,和硕公主收敛了笑意,蹙眉思忖了片刻,又倚回了软椅上,半敛水眸,轻摇小扇:
“罢了,本宫乏了。权且在你这里歇一歇,你陪本宫用完晚膳再走吧。”
萧临肃站得笔直得拱了拱手:“多谢公主。”
将军府的下人得令,很快手脚麻利地收拾出来一间厢房来,和硕公主来到厢房,懒懒地扫视了一圈屋内环境,潋滟的水眸掠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嫌弃。
随行的丫鬟赶紧上前,将铺好的被褥仔细又扫了一遍,加铺了一层超软的毛毡,又在随行的行李中拿出一块白玉枕,还点了宫里特制的熏香。
一通忙活下来之后,和硕公主才稍稍满意,进屋休息。
萧临肃则去了书房处理公务,萧全随侍在一边听候吩咐。
忙到一半,忽然瞥见他进来时随手放于桌边的折扇,萧临肃抿唇,目光看向萧全:“这把折扇,送你了。”
萧全满心欢喜地收下了。
直到公主在那边传了膳,来喊萧临肃,他才从一堆案卷中抽身。
说是要陪她用膳,和硕公主却没怎么动筷子,只是坐在桌前,懒懒地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色,便又支着脑袋倚靠在座椅里,皱着眉吐槽:“你们将军府的床榻也忒硬了,硌的本宫腰疼,压根儿没睡好。”
萧临肃默然坐在一旁。
一刻钟后,和硕公主抬抬小扇吩咐:“回宫。”
语气神态都十分冷硬。
仪仗一行又浩浩荡荡的奔宫门而去了。
见人似乎是带着气走的,萧敛悄悄来到萧临肃身边,道:“你说你,好端端的,气她做什么?等她回宫里,不知道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萧临肃挑眉:“要不祖父去哄哄?”
萧敛一噎,闭了嘴。
随她去吧,反正天塌下来,有他闺女和他孙儿顶着。
他不操这些没用的闲心。
几人回到梧桐居,已经过了亥时了。
周点墨晚饭时跟姐姐闹了一场,已经被徐良娣哄着睡着了。几人轻手轻脚地进了院,萧临肃直奔后院新房去了。
周点玉正在房内涂抹药膏。
自那夜过后,这几日私处总有一种撕裂的痛,本以为养养便好了,但今日疼痛有加剧的趋势,她自己检查了一下,发现应该是撕裂了。
这种事情如果男方尺寸过大便很容易造成撕裂伤,她又是初次,这几次每次又都折腾这么久……
这波属实是她大意了。
这种撕裂痛虽不是特别疼,但却很磨人。
于是她便从药铺拿了一味药膏回来,想趁着今日萧临肃有事不在,自行涂抹一下。
只是她刚褪完身上的衣物,便听见房门被一下推开了。
匆忙之下她只有躲进被子里,冷声呵斥道:“不是吩咐了不许进来打扰吗?”
萧临肃闻言,脚步一顿,道:“夫人,是我。”
关了房门往里间走。
周点玉连忙道:“你……啊你站住。等一下……”
萧临肃腿长步子大,还未待她说完,他便已经步入了里间,看见了她。
只见床边稍显凌乱的散布着衣物,床头的小桌上还放了一罐药膏。
而他那可人的小娇妻,一见他进来,脸色便腾地涨红,忽的一下将头也缩进了被子里。
萧临肃微微蹙眉,拿起那罐药膏看了看,又放在鼻尖嗅了嗅道,紧张道:
“这是治疗外伤的乌金膏,你何处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