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胆大的小厮迎了上去:“这位壮士,我们掌柜在忙,壮士有什么事,我来帮忙也是一样的。”
男子闻言打量了小厮一眼,不屑冷笑一声:“你来帮忙?笑话,我可是张侍郎府上的人,你什么身份敢说帮我的忙!”
小厮的脾气倒是很好,闻言还笑着将人请入了座道:“壮士稍候片刻,我们掌柜的稍后便到。”
那男子落了座,目光在店里扫了一圈,落到了一旁安静坐着的徐良娣身上。
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印记,她安静垂首坐在那里时,身上那种娇弱温柔的气质很吸引人。
男子道:“姑娘一个人来?”
徐良娣低着头,权当没听见。
那男子没得到回应,轻咳一声,起身往徐良娣这边走了几步,在她面前站定,又问了一遍。
徐良娣皱皱眉,觉得这是躲不过去了,握拳让自己镇定了下来后,抬头淡淡道:
“妾身在等夫君。夫君与掌柜的去后方议事,稍后便到。”
徐良娣声如其人,声音软糯动听,尤其那声夫君,听得人心神荡漾。
男子闻言,脸上浮上一抹阴晦的笑意,非但没有收敛,动作反而更大胆了些。
他抬手便要去摸徐良娣放在茶桌上的手:
“你夫君姓甚名谁,小爷这有一笔生意要跟你夫君好好谈谈。”
徐良娣一收手躲过,冷了眉目:“请公子自重!”
那男子嘿一声,正要动作。
恰在这时,王掌柜快步从楼上下来了,看见他的动作,赶紧制止了他:
“李公子,来钱庄有何贵干?”
这位李大屯是这片出了名的地痞,仗着跟张侍郎家有裙带关系,平日里走街串巷调戏良家妇女,行径十分恶劣。
李大屯闻言,摸摸鼻子扫兴地直起了身子,问王掌柜:
“也没其他事,就是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王掌柜看了一眼一脸隐忍的徐良娣,好心地将人领远了些:“这大京还有你李公子不知道的人?打听谁?”
李大屯:“西街那边有个梧桐街你知道吧?梧桐街上有一处三进的宅子,现在叫梧桐居的,你可知,户主是谁?”
闻言,徐良娣悄悄抬眸扫了一眼李大屯,稍稍侧耳,听得更认真些。
王掌柜:“那处宅子我知道,你找那户主何事?”
李大屯:“这就你甭管了,你只要告诉我是谁就行了。”
王掌柜笑道:“那这我还真帮不上你的忙,我不知道。”
李大屯又嘿一声:“你莫诳我,那梧桐居房契都在你钱庄里,你怎会不知道呢?”
王掌柜:“你怎知那宅子房契在我家钱庄?大京钱庄可不止我这一处。”
李大屯抱着臂,端起一副混不吝的模样来:“你甭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告诉我是谁就完了,你也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甭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王掌柜笑笑:“那可不敢。那处宅子前不久不是刚换了主人吗,换之前房契是存在这的,换之后人就拿走了呀,至于户主是谁,这我哪知道呀。”
李大屯看他样子不像作假,皱着眉看了他半晌,又道:“你真不知道?”
王掌柜笑得十分圆滑:“真不知道,知道我还能不跟你说吗?得罪了张侍郎,我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你说是不是?”
见到底是问不出来,李大屯冷哼一声,目光却又移到了徐良娣的身上,调笑道:
“这位小娘子,掌柜的都回来了,你家夫君,不是同掌柜的议事吗,怎的还未回来?”
徐良娣捏紧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