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是好时候!

    周点玉开心道:“既是通过了审核,就辛苦你再跑一趟,帮我同医药协会的几位理事约个时间碰一碰,商讨一下新药推广之事。”

    白慈开心应下,周点玉又道:“路上拐一下城西的礼炮铺子,帮我定几个大礼炮和烟花,晚上随我去周家门口放礼炮去!”

    白慈眼前一亮,快步去忙了。

    酉时末,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周点玉带着徐良娣和周点墨,又遣人去沈家喊来了沈非,萧敛想凑热闹自己跟了过来,并几位周家药铺的伙计,运着一马车的礼炮烟花,兴冲冲地往周家老宅去了。

    萧临肃一早就得到了消息,抿唇笑了笑,嘱咐萧全:“注意烟火不要影响到周边百姓,保护好夫人安全,让她玩得尽兴。”

    近戌时,一行人来到了周家老宅门口。

    周家门前有一大片空地,让她们燃放礼炮烟花十分便利。

    此时,周家。

    周允德被定为畏罪自杀,不能正常发丧。从官府领回尸体后,在周家正厅停了一天一夜,自己一家人掉了些眼泪,便将他草草葬进了祖坟。

    此时,周家人刚送葬回来没多久。

    一家人聚在会厅里,一个个面容枯槁,死气沉沉的。

    周允德妾室生的小儿子才三岁,懵懵懂懂地送走了他爹,一天没吃饭的他窝在自己姨娘怀里,小声说了一句:“娘,我饿。”

    周香芸素来看不上这个妾室生的弟弟,闻言更是怒从中来,骂道:“小杂种,爹爹尸骨未寒,你还想着吃饭!”

    那姨娘生了儿子,说话也硬气,见不得儿子被骂,还嘴道:“大姐儿这么有孝心,怎么不在祖坟守孝,回来做什么?”

    周香芸怒了,两步便要上前去撕这位妾室。

    眼见着她们就要打成一团,周伯仲烦不胜烦,冷着脸一拍桌子,厉声呵斥:“都给我住手!一个个的就知道吵吵,一群没用的废物!”

    俩人霎时蔫儿了。

    这时,外面忽然传出一阵巨响,随即夜空被照亮,绽放出一朵美丽的烟花。

    紧接着礼炮也炸了起来,噼里啪啦震天的响声不绝于耳。

    周允宽登时就怒了,他家刚经此大难办了丧事,是哪个缺德的在他家门口放烟花的!

    准备喊人去外面看看咋回事,但转念一想,想起来家里的仆从全都走完了,只得自己咬咬牙出去看情况。

    周家大门打开,周允宽露头出去,只见老三家的丫头周点玉领着周氏和她小儿子站在最前面,领了一堆人,正兴高采烈地放烟花玩。

    这一看,周允宽气炸了,登时就想冲出去教训他这个侄女,但转瞬想起了上次去抓人时,她身边莫名其妙冒出的高手,又巡视了一圈这群人,一时没敢轻举妄动。

    周点玉也看见了他,见他出来,眸子登时冷了下去,拔高了声音笑道:“大伯!恭喜你全家呀!”

    周允宽咬牙切齿地回怼:“我三弟怎么生出你这样一个粗鄙的小畜生!赶紧收拾东西给我滚!”

    周点玉冷哼:“你不配提我父亲!要我走可以,要么你跟你爹出来向我母亲道歉,要么,”

    她说着,掀起马车前面的帘子:“这一马车的礼炮,什么时候放完,我们什么时候走。”

    周允宽气极,却也仍未敢动手,冷哼道:“周家经此大难,你以为你们能逃掉?真是天真的很,这里一半的礼炮,怕是要给你们自己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