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闹声渐渐吸引了钱庄内的顾围观。

    周点玉抬手拍下她指着自己鼻子的手,冷笑道:“笑话,你们周家,何时有过脸面?”

    “我好心再提醒你一句,我家于六年前便与你周家划清了界限,我成婚与否,都与你周家长辈没有丝毫瓜葛,更无需请示!”

    “你!”见引来了人群围观,周香芸转向人群控诉道:“不瞒各位,这位是我那早亡三叔的女儿,三叔离世后,祖父尚在,本该代替三叔在祖父面前尽孝道的她们母女,单方面同本家断绝了联系,该尽的孝道半分未尽,如今点玉成婚,连本家都未只会半句,更不曾请示家中长辈,如今还说,本就无需请示!诸位评评理,她可曾有半分将本家长辈放在眼里?”

    “说的是,无论如何这婚姻大事,都该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私定终生呢?”

    “就是就是,长辈又不会害你。”

    人群中,渐渐被周香芸的一番说辞煽动。

    周点玉微眯了眯眸子,语气危险:“周香芸,你不会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算盘吧?”

    说着转向人群道:“诸位,大京近日有一桩很有名的命案你们听说过没有,其中一方的当事人,便恰巧就是这位口中的周家长辈们。”

    “我倒想问问,我与周家断绝联系六年均相安无事,为何你们周家牵扯进命案之际开始频繁骚扰我们母女的生活?你们周家安得是什么心,你真当我不知道吗?”

    众人一听涉及到命案,赶紧散开了,吃瓜有度,适可而止,引火烧身就不妙了。

    听到这话,周香芸目光开始有些闪烁,且见有人群围观,不想将事情闹大。

    不然祖父知晓了,定要责罚她了。

    周香芷也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提这茬。

    周香芸:“不管怎么说,你目无尊长便是你的不是,你得随我们回老宅道歉!”

    她说着抬起下巴,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周点玉只觉得她胡搅蛮缠,懒得理他,转身再次询问柜台后的掌柜:

    “永炎若在,你只消跟他说友人之女求见。”

    掌柜闻言再次抬眸扫了她一眼,摆摆手道:“我们大东家不在。”

    周点玉皱皱眉:“那我下次再来,烦请掌柜通报一声。”

    这次掌柜头也未抬。

    见她不理,身后的俩姐妹并不打算放过她,见到王掌柜的态度再次出言讥讽:

    “还没死心呐,来之前也不知道打听打听,永炎是什么身份的人。快跟我们回去道歉,别在这丢人了!”

    说着便要上手去抓周点玉。

    周点玉闪身避开,对二人的骚扰不胜心烦。

    恰在此时,一直闷头在柜台后忙活的王掌柜忽然走了出来,对从楼上下来的一位蓝袍长者恭敬道:

    “掌事有何吩咐?”

    蓝袍长者目光在下面几人面上一扫而过,指着周点玉道:

    “这位周姑娘以后再来,直接带上雅间等候便可。”

    又对周点玉道:“周姑娘,我们大东家有请。”

    王掌柜闻言,惊出一身冷汗,躬身称是,又对着周点玉连连道歉。

    周点玉对着蓝袍长者微一躬身还了礼,面色如常地跟着往楼上去了。

    徒留周香芸姐妹二人在原地呆若木鸡。

    乾物钱庄只一楼对外开放,二楼是主人休憩之所,三楼是库房,均不对外开放。

    二楼主厅内。

    永炎将自己收拾齐整后,端坐主位等着周点玉到来。

    他是在午休时被楼下的吵闹声吵醒的,本来烦不胜烦便要将人全部都赶出去,推开菱窗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