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就怀疑是他，后来……太过混乱，没有时间顾及他。”
现在仔细一联想，基本上，就是管家无疑了。
顾京赫当即拧眉：“我去调查。”
“嗯。”
“妈咪，”顾星河突然晃了晃她的手，“你要走了吗？”
“我……”
这个如此简单的问题，此时此刻，她竟然回答不上来。
走？走到哪里去？
回到寺庙，陪着凡静主持吗？
她有落叶归根之处吗？
偌大的世界，容不下一个沈心悠。
“不许走不许走。”顾星河说，“妈咪要留下来，照顾我，陪着我长大！”
沈心悠蹲下身来：“星河，你……愿意留在顾家，还是跟妈咪走？”
顾星河眨眨眼：“我要和祖母，爸爸妈妈都在一起！”
面对如此童真的回答，沈心悠无法说出心中的话。
要是让顾星河做一个选择，选爸爸还是选妈咪的话……
多么残忍。
“爸爸，快过来啊！”顾星河连忙挥了挥手，“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对妈咪亲亲抱抱举高高啊！”
顾京赫：“……”
儿子比他上道。
沈心悠听到这话也吓了一跳。
开什么玩笑，她这辈子都没跟顾京赫亲亲抱抱举高高过。
想想那画面都腻歪，掉一地的鸡皮疙瘩。
“星河，妈咪还有事，要去见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沈心悠说，“你在家里乖乖等妈咪，好吗？”
“好。”
沈心悠笑了笑，亲了他一口。
儿子对自己这么粘，而且毫无隔阂，她的心里非常欣慰。
母子关系融洽到出乎她的意料。
沈心悠起身就要走，顾星河却拉了拉她：“妈咪，要早点回来哦。我在等你。要记得想我，有空的话，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消息就更好啦！”
沈心悠忍俊不禁：“好好好，都答应你！”
这小鬼头，才三岁这嘴就这么甜。
也太会了！
以后……还不知道多少小姑娘被他给骗得神魂颠倒啊。
沈心悠起身要走，顾京赫看着她，欲言又止。
他想说的话也很多，但他可没顾星河那嘴皮子。
“你……是去见聂晚笙吧。”顾京赫问道，“对不对？”
“是，有问题吗？”
“你为什么和她关系这么好。”
沈心悠看也没看他：“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顾京赫问，“让大哥能够把两个孩子拱手交给她，又能让你对她如此信任，推心置腹。从前……只有大嫂可以做到这两件事。”
想了想，沈心悠回答：“你可以把聂晚笙和苏佳梦，划上等号。”
“……等号？”
沈心悠微微一笑，不再多说。
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知道这个秘密。
一个是顾景烨，一个是她沈心悠。
………
顾园。
聂晚笙正在教顾雪漾写字，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写上“妈”这个字。
四岁的顾雪漾生得皮肤雪白，眼睛水灵，活脱脱的一个美人胚子。
“撇折，撇，横……”
聂晚笙一边写，一边念着笔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