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日里的空气刘海不见了,全部都梳上去,变成中分。
头发利落的扎成马尾。
聂晚笙化着淡妆,轻扫腮红。
纯欲风和御姐范的完美结合!
“走吧。”聂晚笙站在顾景烨面前,“别迟到了。”
他盯着她。
“走啊。”她又催促道。
顾景烨却低头凑了过来:“聂晚笙……你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
“当然。”她从容回答,“离婚后,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包括穿衣风格和妆容么?”
“要你管?”聂晚笙没好气的回答,撞开他就往外走去。
腰肢一紧。
顾景烨却将她圈了回来,身躯从后面贴了过来,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从恋爱脑变成独立女性了?嗯?”
“不可以吗?”
“转变太大,一下子接受无能。”顾景烨轻笑,“如果你一开始就是这种性格,我们会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到白头。”
“你一个人白头吧。”
她不稀罕!
而且,聂晚笙的记忆里,顾景烨在公司里……似乎有情人。
一个出轨有外遇的男人,就是掉进茅坑里的钱。
打死都不会去捡!
早离早脱身!
“呵,”顾景烨低笑,“有趣。聂晚笙,希望你一直让我这么刮目相看。”
昨晚他签好字,扔下离婚协议书扬长而去之后,聂晚笙就如同被打通任督二脉!
不纠缠了,不哭哭啼啼了,不过问他的行踪了!
“希望你一直坚定不移的答应离婚,并且分割财产。”聂晚笙说,“我们好聚好散。”
“好一个好聚好散!”顾景烨挑眉,“只不过,你以前从不在乎钱,现在怎么掉钱眼里了?”
“因为金钱比男人靠得住啊!”
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愚蠢。
顾景烨反问道:“你不是爱情大过天吗?”
“那时脑子不清醒,现在灵台清明!”
聂晚笙曲起手肘撞向他,想要脱身,但是顾景烨早就算好了她会来这一招,大掌包裹住她的手肘,牢牢制住——
“谋杀亲夫?”
“很快就是陌生人。”
“顾太太……”
“叫我聂小姐!”
顾景烨唇角扬起笑:“好好好,聂小姐。”
如果说,以前的聂晚笙,是一朵高贵的牡丹,现在的聂晚笙,就是带刺的玫瑰。
很扎手!
顾景烨第一次思考着一个问题——
这婚,真的要离吗?
看着聂晚笙弯腰坐进车里的身影,他眸光轻闪。
车子行驶在马路上。
聂晚笙盯着车窗外,略微有些紧张,手心都渗出了汗。
旁边,顾景烨很忙,电话消息响个不停,腿上还架着笔记本电脑,俨然一副商务人士的派头。
她没心思搭理他,他也没空搭理她。
正好。
苏佳梦的葬礼,是在顾氏别苑举行的。
草坪临时搭建了起一个灵堂,哀乐徐徐的演奏着,所有前来的人,手里都带着一束花。
是采下来的野花。
这是顾家要求每一个前来参加葬礼的人,都带一束从路边或者山上采摘的野花,寄托哀思。
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需要带。
默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