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可把谢延夫妻两个给激动坏了,略略坐了一会就都坐不住了,急着告辞。
等他们下船,顾砚初便命木易将船停靠的离岸边远一些,在船头和船尾各点一盏明灯,一来一往,映着湖里,上下明亮。
船舱里悬了琉璃灯,窗格雕镂巧夺天工,竹帘纱幔,朱斜栏倚,晚风轻轻吹起女儿香。
曼舟横躺在船舱里的木床上,漆黑的长发披散在床边,她抬起一条腿,搭在顾砚初屈起的膝头。
顾砚初将她的脚抓在手里,又给掖了被子:“船上风大,盖好了。”
透过舷窗能看到天上的又大又圆的月亮,此时凌波湖上方的天空,月郞星稀,隐约还能听到远处画舫上有谈笑之声。
时辰还不算太晚,船在湖面上也十分平稳,木易和元容早不知道在哪个船舱里已经睡了。
小夫妻两个靠在一起窃窃私语,曼舟被顾砚初搂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脑袋。
她在被子下面捏了捏他的手:“我想儿子了,要不我们回去啊?”
“这个时辰了,他和娘都已经睡了。”
两个人为了看月亮,都是脸对着舷窗,头朝外面横着躺在木床上。
顾砚初忽然将被子拉开坐起来,将她抱到床头的枕头上,下身死死的压住她的双腿,伸手就去扯她的里衣。
她抬脸去望他,从下往上看,他的脸浸在月光里,轮廓染上了意味不明的神色。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小予安已经开始到处爬了,一时也离不开人看着,乔氏将大炕上的炕桌都撤了下去,生怕碰到了小外孙的头。
后来干脆命人收拾出一间大屋,把里面的家具全都清了出去。
在地上铺了两寸厚的席子,上面又铺了厚厚的绒毯,这样她的宝贝外孙,就可以从屋子的这头爬到那头,再从那头爬回来,再也不怕从炕上掉下去了。
朱三江获封武义将军,官秩正五品,与他爹朱大同的品级相同。
他大着胆子让他娘托媒人,向昭勇将军的女儿安会其提亲。
安家在考虑了两个月后,终于将这门亲事应了下来。
安会其悄悄打听了朱三江其人,又托韩灵雅借着品茶的由头将曼舟约了出来。
在银杏胡同口,韩灵雅就献宝一样的给二人介绍,清韵茶坊里都有什么值得一尝的茶水和点心小吃。
阿香见曼舟来了,正要上前,就见她不动声色的微微摇了摇头。
给几人安排最好的临窗位置,又嘱咐了几个丫头以后,她才让人上了茶点。
天气越来越凉,清韵茶坊里面的冷盘卤味都已经换成了热食,韩灵雅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吃上,丝毫没有察觉安会其心不在焉的神情。
她有些羞涩的将自己定亲的事情说了,韩灵雅的嘴里塞满了东西,含混不清的说:“那个什么朱公子是顾大人的同乡,一直跟着顾大人,想必是错不了的。”
曼舟也只能推说男女有别,了解的不是很多,又搪塞了几句,毕竟安会其不是崔语荷,她们也只见过两面而已,交浅言深最是大忌,不能因为自己说什么,就动摇别人的想法。
而且朱三江似乎是变了不少,为了能娶到安会其,毫不犹豫的就去了桂田,经历千难万险才得到今天的位置,也许杨春妮只是他年少轻狂的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