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只有杨春妮是可造之材,新铺子开张以后,让杨春兰和他爹在铺子里干活,燕叔什么都不用做,每天数银子就行。”
她翻身抱住顾砚初,与他面对面:“你说怎么样?”
唇齿相依,轻声软语,没有回答声,只有喘息声。
微风轻轻撩起幔帐,几滴雨点落了进来。
接近傍晚的时候,天空突然就放晴了。
顾砚初的腿已经麻了,他慢慢把脚从她身下抽出,曼舟依旧毫无知觉,睡的香甜。
这次,他终于觉察出有些不对了,哪有人能这么睡上整整一天的。
顾砚初晃了晃曼舟,又在她的脸上捏了捏:“曼舟,你醒醒。”
猛然被唤醒,曼舟的意识还有些模糊,她愣愣的问道:“怎么了?”
顾砚初的心里有了个猜测,但他又不敢确定:“曼舟,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见他将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曼舟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一瞬间人就清醒了。
顾砚初抓着她的手腕,给她把脉,曼舟的心不由的也怦怦的跳了起来。
只见他把完了右手,又开始往左手腕上摸,紧接着就是满脸不敢相信的惊喜之色,抓着曼舟的手腕,竟有些微微的颤抖起来。
“是喜脉。”
曼舟仔细想了想,自己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正常来过癸水了,上月只来了一天,身子就干净了,她也没在意。
弄不好那时就已经有孕了,只不过两人夜里折腾狠了,不是来了癸水,而是略微见了点红。
她将手探向自己的小腹,竟然硬硬的有微微隆起,显然这已经不止一两个月那么大了。
竟然这么大意,连有孕都不知道,平日里还自诩医术高明。
顾砚初也摸了摸她的肚子,已经能用手摸出小腹的凸起,看样子曼舟有孕,最少也是三个月了。
他把耳朵贴在她的肚皮上,听了一会,除了咕噜噜的肠鸣声,其他什么也听不到。
乔氏在得知了曼舟有孕的消息以后,激动的口中不断的念叨着“福生无量天尊,福生无量天尊”,看来是那天,自己在白云观的所求显灵了。
曼舟不让张扬,不但因为宫里的苏贤妃才刚失了孩子,而且有孕也只是他们家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别人知道,除了家里人,还有谁会真心为她高兴。
再者,如今顾砚初是圣上身边的红人,如果被一些擅于钻营的人知道,再跑来大献殷勤,岂不自寻烦恼。
自曼舟有孕以后,顾砚初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忙完了公务,就早早的回府陪着她。
他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锋芒太露并不是什么好事,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韬光养晦。
天已经不似之前那么冷了,但早晚还有些凉,顾砚初算了算日子,曼舟生产差不多是在年底。
夜深人静的时候,谢延来了,他没有在门口下轿,让人将轿子直接抬进了府里。
顾砚初正在书房等他:“查出什么了?”
谢延进来,带了一身寒气,他把手伸在碳盆上烤了一会,便坐到顾砚初的对面。
“若不是圣上看在黄高图的面上,他那小舅子华汝海,当初早就被砍了脑袋,自从他被革了昭勇将军的官职以后,就在京城里开了家当铺。那里不但是他们的聚点,更是他用来贿赂拉拢朝中官员的地方。”
顾砚初给他倒了杯热茶:“黄高图没有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