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两个办法,一是尽快将这两个人找出来除掉,另一个办法就是让乔氏也赶快来京城。

    曼舟一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她猜想着,将事情办砸的那两个人,暂时是不敢回青州的。只得等顾砚初回来以后,两人商量着再做打算。

    这样一个风水布局的高手,背后之人是在哪里找到的,如果不是她及早发现,恐怕他们都会在那个宅子里慢慢死掉。

    黑暗中,眼泪顺着阿香的脸颊滑到了耳际,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默默的流泪。

    曼舟的心里也有些沉重,一天的提心吊胆,令她筋疲力尽,终是熬不住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刚一亮,阿香早早的就爬了起来,她在院子里生了小炉子,煮了整整一大锅的肉糜粥,又拌了好几个佐粥小菜。

    昨晚和曼舟说了许多话,一直堵在她心头的木塞,仿佛一下子被人拨掉,她觉得整个人都舒畅了。

    给自己和曼舟盛好了粥和小菜,又将木易和木泽的饭端给他们,最后走到朱三江的房门口,唤他出来用饭。

    早上,朱三江人还未醒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香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肚子里直打鼓。

    迷迷糊糊听到阿香喊他吃饭,朱三江打了个呵欠,一骨碌爬了起来。

    阿香端着饭送进房里,见曼舟已经穿好了衣服,便去端水为她梳洗。

    用完了饭,一切收拾妥当,主仆两个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买菜的买菜,配药的配药。

    昨天从那个房子走的时候,浴桶太大,实在塞不进马车,便舍弃在了那里,曼舟让木泽再去买一个回来,不但自己要用,顾砚初过几天回来泡药浴的时候也要用。

    院子里的小火炉上,炖了满满一砂锅的鸡汤,里面的蘑菇、莲子和枸杞,被小火顶起来的泡泡推来挤去。

    顾砚初刚刚泡完药浴,从屋里走出来,他面色红润,神清气爽,比上次秋闱的时候明显要好上不少。

    曼舟用了一个又大又薄的汤勺,将鸡汤上面一层厚厚的黄油捞出来放在一边。

    她把一碗盛了一条鸡腿的汤送到顾砚初面前:“你就在院子里坐着慢慢喝,等会屋里收拾好了再进去休息。”

    瞧见曼舟进了屋,朱三江赶忙搬了个小板凳坐了过来,目不转睛的盯着顾砚初喝汤。

    “三江,我不在的这几天都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就搬到这里了?你身边的刘婆子呢?”

    朱三江咽了一大口口水,咳了一声才说道:“我嫌她碍事,让她留在山上伺候谢延。”

    他把屁股下的凳子向顾砚初的身边挪了挪:“就在你参加会试的第一天,木易就跑来西瑶寺找我,说他们住的那个房子被人动了手脚,让我赶快再寻个地方。可这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一时间到哪里能找到那么大的宅子,我们几个在街了寻了好几个时辰,才找到这个铺子,老板只卖不租,我就给买下了。”

    见顾砚初将一碗汤喝光,他立刻殷勤的又给他添了一碗。

    “大哥,这汤好喝吗?我看大嫂炖了一早上,又往里面加了那么多料,你这身子也太虚了。再说光喝汤怎么行,不如让大嫂给你开个方子,好好补一补,也好重振咱们男人的雄风。”

    听到他的话,顾砚初差点没将一口汤喷到他的脸上,匆匆倒进嘴里,把碗往他手上一扔:“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一点也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