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有些慌地接住她,两手抓着她的大腿,生怕她摔了。

    “你小心点。”

    苏云兮环着张宇的脖子。

    “知道你会接住我的,二狗呢?”

    张宇无奈地说。

    “在窝里睡觉呢。”

    苏云兮发出一声“嘿”声。

    “白天睡什么睡?白天不熬猫,晚上猫熬人。”

    张宇将她放下来。

    “你晚上睡那么香,谁能把你熬醒?明明是摔下来都不会醒的程度。”

    苏云兮的脸上露出一抹尴尬之色。

    “哥哥,往事何必再提。”

    我们能不能不要老是把以前的事挂在嘴边。

    两个人就蹲在睡着的二狗面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宇宇,你说以后要是带孩子有没有这么轻松?”

    “嗯,不知道,我觉得带男孩比较轻松吧,随便养养不死就行。”

    “额,真的假的?”

    “我们家以前养我就是散养,偶尔用用心。”

    “真的吗?不过女孩子的话可能心思上比较复杂,得好好了解才行。”

    “这样啊。”

    “是啊是啊,女生特别早熟的。”

    “这样吗?不过有件事我有点担心来着。”

    “什么事?”

    “就是,我一直害怕,也不是害怕,就是会想,要是有了孩子,你对我的爱会不会减少。”

    “宇宇你好可爱……救命……”

    “你在说什么呢?”

    “就是,很可爱,流口水了。”

    “你……给你纸巾,擦擦,痴女。”

    “只对我老公痴啦。”

    “这话我还挺爱听的。”

    “不会减少的。”

    “这话可说不准。”

    “我会一直爱你的。”

    “真的吗?”

    “或许有了孩子真的会不一样吧,但是我对你,始终也是不一样的,如果说一开始是作为男女异性的好感,现在这份好感和喜欢已经进化啦,变成了另外的东西。”

    “变成了什么?”

    “变成了和你想要相守下去的信念和爱,不止是作为男女异性,还有作为你的妻子,虽然还没结婚,大概是作为你生命中最特殊的那个人对你的爱。”

    “好感动,我也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有的人说个我也是就算结束了?真是的,草草了事,不过再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了,反正就是从愿意为你去死变成了另一种想法。”

    “什么想法?”

    “嗯,坐在一个秋千上,旁边是郁郁葱葱的青草还有小白花,我就依靠着你的肩膀,一直到生命的终结,就是这样的想法。”

    “真好。”

    “嘿嘿。”

    “以后大概孩子会吃醋吧。”

    “那,再说。”

    两个人说着胡话,二狗醒了,伸了个懒腰,走到了两人面前,开始用它毛茸茸的尾巴蹭着两人的腿。

    苏云兮和张宇一人一只手摸着一只叫二狗的布偶猫,和谐又美好。

    是夜。

    苏云兮难得的半夜醒来了。

    她半夜起床,迷迷糊糊地走到卫生间,然后她又走出来,听见厅有什么声音。

    她打开灯,半眯着眼,适应了好一会儿,向着厅走去。

    她揉着眼睛,想着这声音来自哪里,突然又有些害怕了,她立马转身,冲到了房间,然后缩到了被窝里面。

    厅,还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声音。

    她有点想把张宇喊醒,又怕打扰他睡觉,便犹豫着。

    这个时候张宇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揉了揉眼睛。

    张宇听见了苏云兮的轻声呼唤。

    “宇宇……”

    他有些懵,又看着门开了一条缝,灯光沿着那缝射进来一条线。

    他对上苏云兮有些害怕的双眼问。

    “怎么了宝……要上卫生间吗?我陪你去吧。”

    苏云兮抓着他的衣服说。

    “好像厅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张宇一下就醒了,起身从旁边的桌子下方掏出了一根棒球棍。

    苏云兮愣了一下。

    不是,哥,你从哪里掏的?

    苏云兮看着那根棒球棍,瞬间感觉安全了不少。

    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房间还有这东西?

    张宇摸索着,向着外面走去。

    苏云兮蹑手蹑脚跟在他身后。

    张宇确实听到了什么声音,但,好像不是人的脚步声。

    好像是,什么呕吐的声音。

    张宇打开了厅的灯,手中棒球棍握得紧紧的。

    没有人。

    厅中央有一只猫。

    是二狗。

    二狗一边向后退一边干呕着,两个人都看见了,愣了一下。

    苏云兮冲了出去,有些慌地喊出来。

    “二狗!”

    她蹲在二狗旁边,有些手足无措。

    “它怎么吐了,怎么办?”

    张宇也没有养猫的经验,但还是飞快地说了起来。

    “布偶猫吐可能有几种原因,一个是有毛球,一个是肠胃有问题,或者是寄生虫还有食物变质。”

    张宇在养的时候做了充足的调查。

    苏云兮问。

    “那我们怎么知道它是哪种?”

    她担心极了。

    张宇也不知道,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理论调查好像没什么用处。

    他放下棒球棍。

    “我们去医院,我们带它去找兽医或者宠物医院。”

    墙上的时钟指示着现在的时间,凌晨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