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霎时冷静,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住。
“刚才你就是这么打我弟的。”宁喻收回手,甩了甩手腕,漫不经心地抬眼,冷睨他,“痛吗?”
崔泽终于反应过来,捂着脸一脸懵:“你、你弟?”
陈导也很惊讶:“宁喻,占行之是你弟啊?”
“是,”宁喻笑了笑,“所以陈导觉得,我这一巴掌该不该打?”
“……”
——
宁喻带占行之离开,剩下的交给他们处理。
宁喻把占行之带回自己的休息室,让他坐好:“小晚,去把药箱拿过来。”
“好。”
傅晚盈很快就把药箱拿过来,还弄来两包冰袋。
“把脸转过来。”
占行之转过脸面对她。
宁喻把冰袋给他:“你自己拿着敷,我给你处理嘴角的伤口。”
占行之接过冰袋放到脸上。
宁喻眼帘半掩,那双妩媚的狐狸眼就藏于黑如鸦羽的长睫之下,若隐若现,勾人心痒。
她手里拿着沾有碘伏的棉签,一点点地给他破皮的嘴角消毒。
两人距离很近,那股淡淡的玫瑰香在他鼻息下萦绕叫嚣,无孔不入。
占行之猛地扣住她的手腕。
宁喻一惊,垂眼看他:“很疼?”
“是。”
宁喻一愣,带着商量的语气:“那我轻一点?”
“手脚无力,拿不了。”
“什么?”
宁喻正疑惑,只见他把自己的手拉过去,覆上那包冰袋上:“帮我。”
看他那模样确实挺可怜的,宁喻抿了抿唇,妥协:“行,帮你。”
她拿住冰袋,沿着他的脸颊左右冰敷。
占行之盯着近在咫尺的细腰,随即伸出手,把这把细腰搂进怀里。
宁喻身形一僵:“干嘛呢?”
“姐姐。”
宁喻瞳仁微睁。
“能让我靠一会儿吗?”他脑袋靠着她的腰腹,轻轻地蹭了蹭,“头有点晕。”
“…………”
果然,每一次的“姐姐”都不是白叫的。
宁喻总算摸出他的底细了。
见她不语,占行之又“礼貌”地询问:“不行?”
“行了,都靠上去了,还问我做什么?”
就当做是安慰小孩吧。
占行之直接收紧双手,宁喻差点整个人栽在他身上。
“太紧了,松松。”
这话一出,宁喻才发现这句话歧义很大。
她假咳两声,转移话题:“你不打算跟我说说,刚才的事吗?”
占行之眼底泛狠:“嘴太脏。”
宁喻顿时了然。
以刚才握手时,崔泽故意做的那个动作,不用听也猜到他那张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宁喻磨牙:“这事你做得对,回去奖励你。”
“什么奖励?”
想到他每次考试都考得那么好,自己都没正儿八经地给他什么东西鼓励他。
思此,宁喻心头愧疚,立即豪爽道:“你想要什么?我能弄到的,一定给你弄来!”
“真的?”
宁喻挑眉:“我骗过你?”
占行之勾了一下嘴角,抬手推开她手里的冰袋,慢慢地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从她头顶覆下来,把她笼罩在黑暗中。
宁喻怔住,下意识看向他的脸。
他上半身慢慢地倾过来,眼含浅笑,勾着撩拨之意,原本阴鸷的眉眼都染上了几分恣意的野性。
连逐渐逼近的鼻息,都惹上了几分暧昧的滚烫。
是她所没见过的样子。
“那把你送给我。”
“什么?”
占行之一手勾住她细致的后脖颈,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侧着头,高挺的鼻尖若有似无地轻触她的鼻尖,勾着一股无形的火,连嗓音都沙哑了几分,“这就是我要的奖励。”
宁喻突然感觉氧气稀薄,呼吸都变得急促。
她挑眉,用手捂住他的鼻子:“干嘛呢?说话就说话,蹭什么蹭?”
占行之掌心罩住她的后脑勺,直接把人抱进怀里:“害怕了?”
“我害怕什么?”
“你心跳的很快。”
“……”
“姐姐别害怕,”他轻抚她的头发,轻声安抚,脸上带笑,却不达眼底——
“我跟你开玩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