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吴善。”
这声音,如同来自深渊的低语,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瞬间穿透了吴善的耳膜,直击他的灵魂深处。它像是金属碎片在玻璃上摩擦出的尖锐声响,又像是无数怨灵在耳边哀嚎,听得吴善头皮发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声音……”听到声音的吴善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当然知道这声音是谁,除了破碎之神,还能有谁?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肉球开始吐槽。
“不是吧,不是吧?你不应该派出来小兵让我升级吗?这就要跟最终见面了boss?这剧本是不是拿错了啊?”
“你好,我们是第一次正面交流吧。”吴善清了清嗓子,“那个,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伏羲?麦卡恩?还是,机械之父?”
肉球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思考吴善的问题,又仿佛在嘲笑他的无知。接着,它那团令人作呕的躯体开始蠕动,扭曲,像是在进行某种邪恶的仪式。最终,它竟然变成了一个半人半蛇的怪物!
“名字而已,叫什么都无所谓。”蛇人用一种极其平静的语气说道,仿佛吴善没有任何特别。
吴善刚想开口询问蛇人究竟想干什么,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波动从身后传来。他猛地回头,只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身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穿过了他设置的静止空间,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那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镜片后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正是基金会那位行事风格捉摸不透的Gears博士。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吴善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难道他也被卷入了这场混乱?
更诡异的是,原本凶神恶煞的蛇人,在看到Gears博士的瞬间,竟然像看到了亲妈一样,兴奋地扭动着身躯,猛地弹射出去,一头扎进了Gears博士的身体里。
“卧槽,什么情况?”吴善看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这年头,连怪物都流行认爹了吗?而且,这个Gears博士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和这种恐怖怪物扯上关系的人啊!
然而,更让他震惊的是,Gears博士面对蛇人的举动,居然没有丝毫反抗,任由那团恶心的肉球融入自己的身体,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甚至还伸手整理了一下被蛇人撞歪的衣领,动作优雅得像是在参加一场晚宴。
“这老小子,口味也太独特了吧?”吴善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年头,科学家都喜欢玩这么刺激的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科学怪人?
Gears博士平静的眼神缓缓扫过吴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破碎之神不是人类的敌人。”
说完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没有丝毫停留,留下吴善一个人站在原地,满头雾水,像个被抛弃的小孩。
“什么玩意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吴善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成浆糊了,这帮家伙,就不能好好说话,非得搞得神神秘秘的吗?
吴善深深叹了一口气,怎么干嘛都这么戏剧性啊,自己还有话想问呢。
吴善无奈地叹了口气,周围静止的一切仿佛老旧的电影胶片重新开始转动,时间重新流动起来。弥漫在空气中的烟尘像是获得了新生,继续肆无忌惮地向四周扩散,将原本就混乱的战场渲染得更加混沌。扭曲的爆炸冲击波也恢复了原本的形态,带着毁灭的气息向着四周席卷而去,仿佛刚才时间静止,万物停滞的景象都只是吴善的幻觉。
那个抱着SCP-1564的枯槁老人,此时也终于从时间静止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他茫然地眨了眨浑浊的眼睛,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下一秒,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怀抱。然而,原本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木偶,此时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怀抱。
“我的宝贝!我的宝贝呢?!”枯槁老人难以置信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干瘪的脸上满是惊恐和愤怒,仿佛失去了最珍爱的玩具的孩子。他猛地转头,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吴善,嘶哑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毒和仇恨:“是你!是你搞的鬼?!”
“聒噪。”吴善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这老头,死了都还这么吵,真是让人心烦。
下一秒,枯槁老人的身躯像是被戳破的气球,迅速干瘪下去,如同泡沫般破碎,化作点点星光,最终消散在空气中,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与此同时,在基金会总部SCP,一间戒备森严的收容室内。刚刚离去的Gears博士站在房间中央,他的目光落在房间正中的水池上。水池的水面上漂浮着一柄断剑,剑身锈迹斑斑,仿佛经历了无尽的岁月,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Gears博士慢慢地伸出手,握住了断剑。
断剑在接触到Gears博士手掌的一瞬间,剑身上的铁锈开始迅速脱落,露出下面寒光闪闪的剑身。不仅如此,断剑竟然开始生长,断裂的剑刃重新连接,原本锈迹斑斑的剑身也变得光洁如新,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寒光。
Gears博士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眼中没有丝毫波动,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拿起一旁一个由马头骨制成的萨满头饰,头饰上镶嵌着各种宝石,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头饰刚一接触到Gears博士的手掌,就化为道道流光,融入到他的身体里。
“呼...”Gears博士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一次,可以完全免疫所有损害记忆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