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现在戈德里克山谷外,格林德沃还在不停的喷玫瑰花瓣。
阿雷必亚和西弗勒斯后脚出现在他们附近,阿雷必亚用上幻身咒和隐息咒,邓布利多没有发现他们。
格林德沃终于受不了了,他从袖子里拿出不停吐花瓣的血盟,用魔咒清空自己身上的花瓣。
血盟依旧是破损的模样。
它是魔法造物,当立下血盟的两个人之间关系破碎,它就再也无法修复。
原本应该镶嵌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血液的地方空空荡荡,也就是那个地方正在不停的涌出玫瑰花瓣。
邓布利多的目光落在血盟上。
他和盖尔的血盟……
没人知道最强大的巫师,邓布利多曾经疯狂的迷恋过一个比他小两岁的男孩。
他心甘情愿的立下血盟,他偏激的想要和格林德沃一起推翻巫师界的传统。
那个疯狂的夏天是他此生最难忘的两个月。
而这一切都在阿利安娜死后戛然而止。
他从来不是一个沉迷过去的人,从格林德沃用血盟限制自己开始,他们就再也没了可能。
即使他不知道格林德沃为什么要捡回无法修复的血盟。
他不相信格林德沃会回头。
邓布利多强行让自己不要去在意那个银白色的挂坠。
他的声音冰冷:“你为什么要离开纽蒙迦德!”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邓布利多说话这么严肃。”阿雷必亚小声说。
他拿出一个麻瓜录影机,对准前面的两个人。
西弗勒斯嘴角抽了抽,揪了把他的脸:“别太过分。”
“阿尔……”格林德沃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如果没有那个神经病在他血盟上做的手脚,阿尔绝对不会发现他的离开。
“他们不会复合不了吧。”
“阿尔,你的一个学生不久前跑到了纽蒙迦德。”没有理由就制造理由,格林德沃半真半假的说,“一个金色长发,蓝色眼睛的男巫。”
“他把我卖了?没良心的东西!如果不是我他的血盟早八百年就被嗅嗅扔了!”
西弗勒斯往旁边喋喋不休的格兰芬多头上拍了一下:“安静。”
“阿尔,那个家伙不太对劲,你一定要提防着点!”
“他诽谤我!”阿雷必亚委屈巴巴的抱住西弗勒斯的脖子,“西弗!他诋毁我!亏我还帮他找回了血盟!”
“盖勒特·格林德沃!”邓布利多的语气冰冷,“我不需要顾左右而言他的解释!”
格兰芬多最大的特点,他们认定的事就算十条黑龙都拉不回来。邓布利多已经怀疑格林德沃跑出来是别有用心,这个时候就不会相信他的诡辩。
即使格林德沃的话似乎可以相信。
邓布利多对自己的不信任和对另一个人的信任彻底让格林德沃表情崩盘。
尤其是邓布利多信任的人并不可信。
他不再是冲动的年轻人,也不是那个认为邓布利多会一直爱自己的盖尔。
他为自己辩解:“你真的了解那个金发男人吗,你知道他的力量吗,他比我,我们,伏地魔更加可怕!”
听到这句话,西弗勒斯似笑非笑:“阿雷必亚先生请解释一下,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只是和他谈了谈心而已!”阿雷必亚大喊冤枉。
他们在这里不停的点评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的对话,这下两个人要是再没有察觉就对不住他们的称号了。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同时看向他们的方向:“谁在哪里!”
“我们被发现了!”
“显而易见。”
阿雷必亚撤走幻身咒。
格林德沃要气笑了,他抬起拿着血盟的那只手。
“你做的手脚。”
“是的,你应该感谢我。”格林德沃能拿他当挡箭牌,他也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阿雷必亚无辜的说:
“是你说没有邓布利多校长就活不下去,想找校长复合,还问校长是不是和伏地魔有奸情的。”
邓布利多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还有他身边的西弗勒斯。
他虽然对格林德沃的态度冰冷,但格林德沃的话终究让他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你放屁,我根本没那么说过!”
“亏我还帮你找回了血盟。”阿雷必亚恶人先告状。
他理直气壮的态度差点没让格林德沃吐血。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的血盟是你的嗅嗅偷走的!找回?你也好意思!”
“多找找自己的原因,两次被嗅嗅从身上拿走血盟,怎么不想想是不是你老得连感官都退化了?”
这个格兰芬多的脸皮真厚。
“好了,先停一下。”
邓布利多挡住越来越靠近阿雷必亚的格林德沃。
西弗勒斯也拉住阿雷必亚的手。
阿雷必亚把顺着西弗勒斯的力道抱住他,挑衅的看了格林德沃一眼,当着他们的面亲了他的爱人一口。
“幼稚。”格林德沃嗤笑一声。
邓布利多有些头疼。
他是真没想到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可能碰面。
没想到血盟居然那么吸引嗅嗅,之前的嗅嗅是受了指挥,这次似乎是嗅嗅自己去偷的,而且还真能让它得手。
看着血盟不停喷玫瑰花瓣的模样,邓布利多再次感叹格兰芬多真的很能惹事。
他叹了口气,对西弗勒斯说道:“我们还有一些事要谈,可能不方便有人旁听。”
西弗勒斯出了个鼻音,就算答应了,提着阿雷必亚就要离开。
等确定他们离开,邓布利多深深凝视着格林德沃,良久,他率先开口:“回去吧,不要再出来了。”
格林德沃的脸色白了一分。
虽然他早就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但阿尔的抗拒还是让他忍不住揪心。
既然已经见过了,他怎么甘心……
他盖勒特·格林德沃,曾经是整个欧洲都要严阵以待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他忍不住怀疑阿尔是不是真的对他一点情分没有,又在内心否认这个推测。
是他曾经做错了,他预言到自己会征服世界,但预言终究只是预言。
他不后悔拥有征服世界的野心,只后悔他的选择过于极端。
如果能温和一点,阿尔或许会尝试接纳他。
他对爱的人一向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