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人不会被翻身的声音吵醒。
西弗勒斯不会告诉他,其实他身边没人粘着也不习惯。
要是让那头狮子知道了,只怕又要得寸进尺!
今天晚上让他回床上睡觉,明天晚上会做什么西弗勒斯都不用想。
一只猫头鹰避开麻瓜驱逐咒,在夜色中敲响蜘蛛尾巷19号的窗户。
雪白的信封放在床上,阿雷必亚趴在床沿,掏出一把肉干喂给猫头鹰。
草草的看完信,阿雷必亚又认真的看了一遍,没有错过任何一个重要信息。
面色严肃的烧掉手里的信,他顺手爬上床。
“学长,我又要出去一趟了。”
刚想嘲讽他两句的西弗勒斯听到这句话抿了抿唇。
他干巴巴的问:“理由。”
“米特出事了。”阿雷必亚一改嬉皮笑脸的样子,眉头紧锁。
“我和你一起。”
“不,学长…”阿雷必亚张了张嘴,刚想拒绝,“有点危险…”
“难道拉斯特认为他学长的实力比不上他,所以就应该心安理得的当一朵温室里的花吗!”
西弗勒斯的脸色很不好看,他知道这个混蛋不想让自己受伤,但他也有自己的骄傲。
因为他更弱,所以得不到平等,但他从来不是弱势的一方。
阿雷必亚看到了学长眼里的决心,他也知道不对等的关系只会让他们渐行渐远。
西弗勒斯从来都不是需要保护的一方。
“我知道了。”阿雷必亚嘴角勾起,取下床头柜上的手套。
他环住西弗勒斯,头搁在对方肩膀上,抓住他的手为学长白皙的手戴上黑色的手套。
“那我们走吧。”
阿雷必亚紧紧抱住西弗勒斯的腰身,招来三根魔杖,两人周身的空间扭曲,下一秒消失在蜘蛛尾巷。
幻影移形到米特的家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突然出现的两个人身上。
米特挡在他母亲身前,看到他们,就像看到了救星。
他无法忘怀,这个自称他“父亲”的人突然出现在他家中,身后还跟着一群身披黑色斗篷,脸戴骷髅面具的巫师。
多么熟悉的装扮!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素未谋面的“父亲”,居然是一个食死徒!
在发现家里出现陌生人时,他就放飞了自己的猫头鹰,寄希望于猫头鹰带来可以帮助他的救星。
真是讽刺!
他的母亲是没有魔力的麻瓜,而他的父亲是厌恶麻瓜的食死徒!
看到那些和他普通噩梦的那天晚上装束一样的食死徒,米特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
他很想扯着那个男人的衣领给他一拳,然后问他,为什么对麻瓜赶尽杀绝还要和身为麻瓜的母亲生下他。
但那个人不止是他的父亲。
他们是敌人。
现在,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魔杖被死死的握在宽大的巫师袍下。
不用说这里有这么多食死徒,单是一个都不是他可以对付的,寄希望于那个男人良心发现,还不如寄希望于猫头鹰能飞的快一点。
而现在,救星来了。
在场的食死徒警惕的目光集中在两人身上,看见是两个还未成年的小巫师,他们放松了一点。
其中只能目光落在阿雷必亚金色的头发上,目光一顿,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其他食死徒可能还没有做好情报的交流,依然十分放松,完全不把突然出现的两个人放在眼里。
“没事吧。”阿雷必亚回头看了米特一眼。
“没事。”
米特也放松下来,这些食死徒虽然他一个都打不过,但对于大人来说不值一提。
他的母亲在他身后流泪,悲哀的看向站在食死徒前面的男人。
男人的平静的表情在阿雷必亚他们到来时变了。
他身后的食死徒交换了一个眼神,齐齐用魔杖对准阿雷必亚他们。
西弗勒斯率先用出缴械咒,他打掉了米特父亲的魔杖。
米特的父亲被他加大魔力输出的缴械咒打飞,重重的撞到墙上,像一张饼一样从墙上滑落到地面。
脸上戴了骷髅面具的食死徒看不到表情,但拿着魔杖的手骤然攥紧,白光绿光齐刷刷的冲向并肩而立的两人。
白光被阿雷必亚的统统加护拦下,西弗勒斯用飞来咒招来了房间里所有有实体又方便移动的东西挡在两人身前。
索命咒无法穿透实物,所有来自食死徒的攻击全部无效。
一开始就察觉到不对的食死徒作势就跑。
他从看到阿雷必亚开始就在悄悄向后移动,直到被其他身穿宽大黑色斗篷的食死徒挡住全身,现在逃跑也方便,一个幻影移形就可以离开房内。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幻影移形失效了。
幻影移形可是阿雷必亚最擅长的魔咒之一,在他还没去霍格沃茨时就会得七七八八。
现在,为了防止里面的食死徒逃跑,他出现在这个房间时,这里就不支持除了他以外的人用幻影移形离开。
他的目光好像穿过了挡在前面的食死徒,看向最后一个人,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西弗勒斯趁所有人都忌惮的盯着阿雷必亚时用出一个又一个的缴械咒。
一直担心那个危险的金发少年突然发难的食死徒没想到下意识的用魔咒保护自己,却还是有两个没挡住,被打掉魔杖。
阿雷必亚没有耐心和他们僵持,轻易的用魔咒把他们捆在一起。
过大的差距让这些人连一个简单的束缚都无法防御。
阿雷必亚从墙上抠出米特的父亲,扔在他们面前。
这些食死徒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处理麻瓜的小事怎么会突然转变情况。
接下来的事就不该阿雷必亚和西弗勒斯管了。
他带走了屋里的其他食死徒,留下米特的父亲,顺带封住了他父亲的魔力源,让他暂时变成一个哑炮。
至于其他的食死徒……
在外面,阿雷必亚遮住西弗勒斯的眼睛,送其他的人下辈子再好好改造。
西弗勒斯扯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似笑非笑:“拉斯特先生觉得你的学长是一个见不得血的圣父?”
“只是不想脏了学长的眼睛罢了。”阿雷必亚扣住西弗勒斯的手。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一个白色的光点从米特的家里飞出,落在阿雷必亚身上。
阿雷必亚若有所觉的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