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看见西弗勒斯会让他开心,就像梦中闪耀着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而且只有自己知道他有多么的美好。
这种感情填满了阿雷必亚情感匮乏的心,深深的满足了他某种扭曲的独占欲。
他的目光落在西弗勒斯的手上,修长的手指,带着轻薄的黑色手套,手背上一个圆形的暗绿色魔纹。
这是他送的,作为圣诞礼物,他的作品之一,和他的挎包一样,是他目前为止可以做到的最好的。
阿雷必亚依稀记得,在哈利波特的视角里,他看到过未来魔药教授的手。
魔药腐蚀的痕迹,经久不消的疤痕,还有每次看到都会出现在不同位置的伤口。那双本来骨节分明的手指被折磨得粗糙暗黄,手上魔药的颜色再也洗不掉。
这个人不愿意好好对待自己!他甚至不愿意在酿造魔药时戴一个手套!
这双手套他用上了最轻最薄的材料,带在手上不会有任何异物感,不会影响西弗勒斯制造魔药的手感,手套上刻画着不同的魔纹,其他的都隐藏起来了,看起来只有一个。
这双手套会保护他不被魔药溅伤,冬天不会冻手,夏天也自带清凉功能,不会让他在做魔药的时候出汗。
最最关键的是,这双手套上被他附加上了几乎所有拥有攻击力的魔法的反咒,除了不可饶恕咒没有办法,在手套藏起来的魔力用完之前,西弗勒斯不会受到任何可抵挡的魔咒的伤害。而在他送出手套之前,已经将自己的魔力填满了可储蓄魔力的魔纹。
为了填满它,他连续一个星期持续不断的抽出魔力,只给自己留下一点应对突发状况的魔力。
阿雷必亚对于西弗勒斯带着他送的手套酿造魔药很满意,如果他愿意一直带着就更好了。
西弗勒斯不知道他一直在,他的魔药要出锅了。
心满意足的将熬好的魔药装瓶,放在自己专门放魔药的柜子里,西弗勒斯满意的解开自己的巫师袍,向浴室走去。
然后他就看见了一个不可能出现在斯莱特林宿舍的人。
“嗨,学长!”
既然被看见了,阿雷必亚就大大方方的和西弗勒斯打个招呼。
西弗勒斯如遭雷击,大脑瞬间宕机了。
他的领带已经解开,衬衫的扣子也开了几个,怎么看都不适合见人。
为什么会有格兰芬多在这里!
他声音干涩的开口:“你怎么在这?”
“来夜游啊。”阿雷必亚理所当然的回道。
“夜游跑到斯莱特林,我的宿舍!”
“学长的舍友也夜游去了吗?”阿雷必亚转过头打量一下西弗勒斯的宿舍。
只有一张床,很显然不可能有两个人在这里住。
绝对不可能!
“如果拉斯特先生眼睛没问题的话,这个宿舍显然只有你可怜的学长一个人住。”
“而且斯莱特林才不会像没脑子的格兰芬多一样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出去夜游!”
阿雷必亚·没脑子·格兰芬多·拉斯特摸了摸鼻子,看起来很是尴尬。
但是西弗勒斯一点也没有被他的表象迷惑,指了指门口:“现在,滚回你的格兰芬多宿舍睡觉!”
“可是学长,”阿雷必亚可怜巴巴的扯住西弗勒斯的袖子,“现在宵禁了,我回不去。”
借口!都是借口!这个没脸没皮的格兰芬多!
西弗勒斯都要气笑了,敢溜进斯莱特林,他信掠夺者是个乐于助人的人都不信这个格兰芬多是一个守规矩的人。
“学长不愿意收留一下你无家可归的学弟吗?”
阿雷必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抱住西弗勒斯的腰,抬着头看他,蓝色的大眼睛里隐隐有水光闪过,配上他那个只到西弗勒斯胸口的身高,还有稚嫩的脸庞,看起来可怜极了,好像西弗勒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一样。
“我要吐了。”西弗勒斯不为所动的把他扒下来,面无表情的走向浴室。
计划通!
没反对就是答应了,得逞的阿雷必亚眼泪说收就收,露出略显得意的笑。
阿雷必亚欣赏着宿舍里的魔药柜,里面的瓶瓶罐罐摆的整整齐齐,几乎可以把柜子塞满。
“去洗澡。”西弗勒斯擦着头发出来了,拖着他离开自己的魔药柜。
“学长有多的睡衣吗?”
浴室里的阿雷必亚探出个头,眼巴巴的看着西弗勒斯。
“没有,你别穿了。”
西弗勒斯头也不回,拿来魔杖将一边的椅子变成一张小床,带着被褥和床铺。
阿雷必亚在另一边对西弗勒斯的床施了个变大咒,连带着床单被子一起变大了。
“你在干什么!”西弗勒斯额头青筋暴起,眼睛带着火光瞪向他。
“你怎么不穿衣服!”眼睛一转,西弗勒斯撇开头,非礼勿视。
“衣服洗了,而且我穿着裤子!”
西弗勒斯强忍着把他丢出去的冲动,招来一件黑色的睡衣,扔在他脸上。
“谢谢学长。”
阿雷必亚套上睡衣,只大了一点,应该是西弗勒斯以前的。
“所以拉斯特先生可以解释一下他对他可怜的学长的床做了什么吗?”
阿雷必亚挥挥魔杖,房间里多出来的小床重新变回了椅子,他理所应当的说:“一起睡那张床有点小了。”
“谁说要和你一起睡了!”
西弗勒斯冷漠的躺在床上,将被子闷过脸,阿雷必亚在他旁边抱着他的手睡着了。
这个该死的格兰芬多!
西弗勒斯毫不留情的抽回手,然后又被皱着眉头的阿雷必亚抱住腰。
格兰芬多就没一个好东西!
早上醒来时西弗勒斯还在想,一脚把抱着他睡得正香的阿雷必亚踹下床。
阿雷必亚迷迷糊糊的又爬上床,靠在他的胸口半瞌着眼,手还不老实的往他胸口上摸。
西弗勒斯一把抓住他的手,咬牙切齿的在他耳边低吼:“看清楚!我不是你妈妈!”
“学长说笑了。”阿雷必亚终于清醒了,这次脸不再是以前那种虚假的红,他也没想到自己早上会这么糊涂!
“现在!如果拉斯特先生的大脑没有被巴波块茎的脓液充满的话,你还有十分钟,穿上衣服,滚出我的房间!”
西弗勒斯顶着一头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指向门口。
阿雷必亚麻溜的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