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一群小孩子上树摘果子,结果你家小宇从树上给摔下来了,就在俺家那。”
苏苏感觉到一阵耳鸣,顾不上掉地的肉和排骨,直接骑着自行车直奔王大娘家。
“婶子,麻烦你帮我回家通知我娘一声。”
“哎哎哎,俺马上去。”
大娘也是个热心肠,捡起地上的肉和排骨,朝着陆家小跑。
苏苏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只见一群孩子围在一起。
“小宇。”
小家伙满头大汗的躺在地上,即便如此,还是强忍着泪水。
“姨姨,我—”
苏苏红着眼,赶紧上前将人小心抱了起来,“小宇,别怕,姨姨这就送你去医院。”
许是因为有人关心,一直强忍着不流泪的小家伙,一下子瘪着嘴哭的抽抽噎噎的。
县医院
“你们这些家长也太不上心了,孩子的锁骨都摔断了。”
“锁骨断了?”
苏苏的心咯噔一下,“那怎么办?大夫,是不是还得做手术开刀?”
看着家长这么着急,医生的态度也缓和了一些。
“不用,我给开些药,后面尽量避免碰到右胳膊。还好孩子年纪小,骨头慢慢就能长好。”
“你们当家长的回去可要注意着些,还有头上的伤,注意换药,避免碰水。”
正当苏苏发愁时,陆母和陆父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苏苏,小宇咋样?严不严重?”
“爹娘,小宇的锁骨摔断了。”
看着蔫哒哒的小家伙,苏苏起身,“爹娘,我身上钱不够,钱先给我,我赶紧去药房买药。”
“哎哎哎,你赶紧去,爹娘在这儿看着小宇。”
陆母直接将兜里的钱一把都递给自家儿媳。
看着着急的爷爷奶奶,小宇愧疚的低垂着小脑袋。
“爷爷,奶奶,对不起,都怪小宇,花了那么多钱。”
老俩口看着绑着胳膊的小家伙,心疼的想摸摸,又怕碰到身上别的伤,小声的安慰着内疚的小宇。
不一会儿,苏苏便提着药赶了回来。
一家四口推着自行车往回走,小宇坐在自行车后座,陆母和苏苏在俩边护着。
今天这一天,打了苏宝根一顿,又和老苏家人掰扯了一通,刚心情美滋滋的回来,又着急忙慌的送小家伙去了医院。
情绪大起大落,这会儿松懈下来,苏苏感觉自己累的一下都不想动。
但肉都买回来了,这天气不做也放不住,好在家里还有表妹仙月在。
苏苏十分庆幸,幸好招了表妹过来干活,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看着身旁的小家伙,苏苏觉得有必要好好和小家伙谈谈。
“小宇,可不可以告诉姨姨,今天为什么要往树上爬?多危险呐。”
“对不起姨姨,小宇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瞧着小家伙从出事后便一直道歉,苏苏的内心很不是滋味,摸摸小家伙的小脑袋。
“不用说对不起,摔伤不是你的错。不过,小宇可不可以告诉姨姨为什么要爬树?”
小宇抬头看着姨姨,扣着手指头。
“我想给姨姨摘果子吃。”
听闻此话,苏苏的心软了又软,长叹一口气,爱怜的摸摸小家伙的脑袋。
“姨姨很感动,小宇是想给姨姨摘果子吃。但是,以后可千万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姨姨看到小宇受伤会心疼难受的。”
“听到了吗小宇?以后想做什么和姨姨商量,姨姨不想小宇受伤。”
“嗯!”
见姨姨不生气,小宇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使劲点了点脑袋。
“好了好了,脑袋还受伤呢,不能乱动,赶紧躺下睡觉吧。”
苏苏赶紧护住小宇的脑袋,真怕这小家伙一会儿给自己晃难受了。
次日,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来,家家户户都响起了动静。
“苏姐,小宇这是怎么受伤了?”
来拿货的小孙刚进院子就看到绑着胳膊吊在脖子上的小宇。
“昨天从树上摔下来了,幸好年纪还小,医生说骨头慢慢能自己长好。”
怕小家伙害怕,小孙赶紧安慰,“没事小宇,哥哥以前也老摔,慢慢就好了,你看哥哥现在多厉害。”
小宇皱着小眉头,“嗯,谢谢小孙哥哥。”
“小宇,今天你和表姨在家呆着。”
婆媳俩临走时,小家伙还想像往常一样跟着去卖货。
陆母两人自然都不同意,小宇才乖乖的留在家里。
北方的夏天,阴凉地和太阳底下是两种温度。
苏苏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开始叫卖,微风阵阵拂过,将热意带走。
眼见着快到晌午,太阳晒得人无处可躲。
苏苏顶着毒辣的太阳,快步往家赶。
因着小家伙受伤,苏苏特意让送肉的老板每天送货的时候,再加送点大骨头。
想着吃啥补啥,以形补形。
到家后,苏苏便开始忙活熬大骨头汤,随着时间的流逝,锅内的的汤逐渐变白,浓郁的骨汤味飘散。
馋的隔壁的小孩子嚷嚷着也想喝,因着隔壁的王大娘和自家婆婆关系好,平时也会隔着墙头,送上一碗的吃食。
苏苏刚要端着骨头汤去送,陆母神秘兮兮的拿着一包东西回来了。
“苏苏,看看娘拿了啥好东西。”
“娘正好,你和王婶子关系好,把骨头汤给王婶子送去尝尝。”
“行行行。”
陆母把手里的东西顺手放到桌上,端着大碗站在自家墙边喊。
“秀娥,秀娥。”
“哎,咋了?”
“赶紧的,我家苏苏让我给你端点骨头汤尝尝,这不是我家小宇摔到骨头了。”
“哎呦,那俺赶紧给你腾碗,你等等啊。”
……
厨房内
姑嫂二人看着黄纸包有些好奇,但都没动那东西。
“娘,你那是拿的什么东西回来了?”
陆母一拍大腿,差点儿就给忘了,拿起黄纸包走了过去。
“我跟你们说,这可是好东西,我听人家说的偏方,这东西吃上对那长骨头啥的可管用了。”
苏苏和仙月两人好奇的也凑了过来看。
下一秒,黄纸包打开,一堆死翘翘的干蟹板虫(鼠妇)静静的躺在里面。
“啊——”
“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