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菜园子里的蔬菜长势喜人,旁边的药田绝对不能铲,棉花地一望无际,但却太干。草原上全是兔子打出来的洞,小黑每日在这里吃的膘肥体壮……
空地虽然有,但是最多两亩地,远远不够。
福宝一狠心,把剩下的银子全都放进了空间,一大片雾气又被驱散,这次是一片长着野草的荒地。
在这里种下去的种子会很快发芽,以惊人的长势快速成熟。
福宝先是每日神秘兮兮的往外跑,接连两天一天出去好几趟。
两天一过,福宝又撒了整整三天的种子,把这片地给种满。至于除草什么的,太费力气了,就让它们一起长吧。
这三天里,她足不出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饭都是崇明每天送进来的。终于种完了几十亩地,压在心里的大石终于挪开,她这才出了门下楼。
一下楼,看见眼前的景象,她忽的愣了一瞬。铺子里已经井井有条,不同于之前那间店铺的风格,这次的布置十分雅致,大厅里的十张桌子错落有致的摆放着,间距很远,用屏风略微隔开,出乎福宝的意料。
雅间的门上各用梅兰竹菊来命名,每一间都各有千秋。不但摆放着相应的花草,墙壁上和屏风桌子都或雕或画着对应季节的鸟兽,还有室内小型的造景。
福宝正看得入神,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好看吧?没想到,我们有一天还能开上这样的铺子。”
福宝转身看向崇明,眼神亮晶晶的:“哥哥,这是你和阿爹布置的?”
崇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我们哪儿有这本事,是青阳道长前几天来了一趟。”
福宝恍然大悟,原来是青阳,难怪能有这水平:“那我师父现在在哪儿呢?”
崇明正色道:“昨天晚上他就走了,好像是有急事,骑马出城了。”
福宝皱起眉头:“急事?”
还没待她深想,李崇明兴高采烈的拿出铺子的定价单凑到她面前:“你快看看合不合适,要是可以,我们就把我娘接过来,明天就能开张。”
福宝接过单子,细细的看了看,笑道:“这是谁定的价,够黑的。”
李崇明兴冲冲道:“道长说了,唯有这样,才有人来。”
福宝点点头,这里的情况确实和之前不一样,他们这次主要的源不再是平民百姓,而是这里的世家小姐和夫人。
雪清泉这几个月积攒了不少人的喜欢,尤其是有了外带的糖水,几乎每天都有二十多三十个有钱人家的仆人来买。甚至还有十来个人问过厨子能不能上门去做。所以哪怕初到这里,也并不愁卖不出去。
这单子上的定价,大厅一桌是二两银子,包厢一间五两银子,糖水不限量。除此之外,包厢要提前预约,糖水的口味可以按照喜好来定制。除此之外,还新增了各种冰沙和酸酪,提供十种水果,五种坚果,随意组合。
崇明感叹道:“谁这么有钱,随便吃个零嘴就吃五两银子啊。”
福宝笑笑道:“咱们还得要添些点心,不用自己做,要五味斋的。琴棋书画也要备齐,笔墨纸砚要买上乘的。人家来一趟,总只是为了吃。”
话音刚落,就有人匆匆忙忙的进来询问:“你们店现在开张了吗?”
崇明摇头:“还没有呢,估计到明天或者后天了。”
那人急切道:“明日辰时能开吗?我给银子。”
福宝走上前道:“我们店里可以预定包厢,或者是大厅的桌子,您看……”
话还没说完,那人连忙:“包厢包厢。”
崇明把手里的单子递上去:“那您选一选。”
他看了一眼,随手一指:“就这个吧,这是定金。一定要预备好知道吗?”五两银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拍在桌上,随后急匆匆道:“我家主人是姓江,我还有事先走了。一定要记住辰时之前开张啊。”
崇明目瞪口呆的上前收起银子:“还真有人花这么多银子来吃。”
福宝笑了笑:“五味斋那边已经说好了,每个月九十两的点心,日日卯时送来。”说完,几个穿着统一制式衣服法人排着队进来,齐齐的喊道:“少东家好。”
崇明被吓了一跳:“这么多人是做什么的?”
福宝:“总得有人跑堂和做糖水吧。前些天出去招的人……东西应该也快送到了。”
话音刚落,一辆马车就停在了门口,伙计跑来道:“小姐,东西都准备好了,现在给您搬进去吗?”
福宝点点头,在崇明惊讶的目光中琴棋书画齐齐进了包厢,进去一看,不像是一个小店,倒像是个小书房。
崇明吞了吞口水问道:“这些东西,不便宜吧?”
福宝点点头,压低声音道:“可贵了——”
食材和配方她也早早地放在了厨房,这次并不用请张二翠和赵秀儿来,这些人福宝已经教过几次,都是现成的东西,上手也快。
第二天,铺子早早的开了门。之前的熟不少,早早地就有几个小厮等在门口,进来赶紧预约了包厢。待到辰时,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缓缓停到了铺子门口。
来人带着帷帽,粉色衣衫不知道用的什么料子,在阳光下似有波光,女子端庄的被扶下马车,进来后淡淡道:“我姓江。”
随后,跑堂连忙把人引进包厢。
福宝撑着下巴发呆,在想为什么这个江小姐非要这么早过来呢?
不一会儿,她的侍女出来对福宝恭敬道:“少东家,我家小姐请您进去。”
福宝疑惑的跟着她进了包厢,女子的帷帽已经摘下,乌发红唇,顾盼生辉,称得上是一个大美人。
她端坐在琴桌旁,手指轻抚琴弦,漫不经心道:“李小姐?是吧。你们这铺子布置的倒是不错,不枉费我来一趟。”
福宝看着她的脸,总觉得有些熟悉,但偏偏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这个江小姐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却体现着和她年纪不一样的成熟。
福宝:“江小姐,我们可是在哪儿见过?总觉得您有些面熟。”
她起身坐到餐桌旁,笑着道:“是吗?可我平时不大出门,应该是你认错了。”
福宝:“江小姐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她轻轻搅了搅粉玉碗中的糖水道:“不过我是受人之托过来捧场的,李小姐可以猜猜。”
福宝十分确定她没有恶意,看着她有些英气的眉眼,一个熟悉的面孔浮现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