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谨慎到:“会不会是装的?”
彭总兵摇摇头,“属下后来又试探了几次,此人着实不太爱动,平日更多的也是喜欢斗蛐蛐、美人喝酒饮乐这一类的。”
宋琦瑶看着还在房中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小分队们。
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良久才道:“若不是他,这事怕是更没那么简单了。”
若不是他,那这颍州,早已不是东颖王的颍州了。
*
夜已深,万籁俱寂。
躺在柔软床上的江安宇,也不知道是宋琦瑶这次的要求太为难孩子了,还是他这身子太久没睡过床了,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江安宇立刻绷紧了神经。
他感觉到有人进入了他的房间,那人的脚步声虽轻,但在寂静的夜晚却如鼓点般清晰。
江安宇立即闭上了眼睛,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准备在关键时刻给予对方致命的一击。
然而,他并没有立刻行动,而是选择了假装熟睡,打算在对方放松警惕的时候攻其不备。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江安宇的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在回荡。
他感觉到那个人影缓缓地走到了他的床边,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心跳声在回荡。
江安宇突然暴起,如猛虎下山般迅猛,一拳就朝来人打去。
然而,那道身影灵活地躲闪了过去,仿佛一片飘落的羽毛,轻盈地飘到了一旁。
“江二少爷!”
来人低声喊道,声音里透着一丝惊讶。
江安宇这才定睛一看,“朱影,怎么是你?”
江安宇到宋琦瑶房间的时候,谢书君等四人都已经到了。
宋琦瑶端坐在雕花木椅上,面无表情地将前些日子自己让人将冯家家产偷了个干净的事情说了出来。
卢向弘和姜维与显然早已猜到此事是宋琦瑶做的,倒没什么反应。
江安宇突然脑子灵光一闪,“祖母,您不会让朱影他们将冯家家产送到了县衙牢房里吧!”
宋琦瑶得意地看了他一眼:“还不算太蠢!”
江安宇顿时来了兴致,他凑近宋琦瑶,故作委屈地说道:“孙儿就说嘛,朱影他们大晚上的到底在搬什么东西啊,原来是...等等,祖母您刚刚说什么,孙儿何时蠢过呢!”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满和抗议,引得众人轻笑出声。
卢向弘佩服地看了一眼宋琦瑶。
心中暗自赞叹:难怪施乐川将整个鹤水县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冯家的那些财产。
谁能想到,这些就在县衙呢!
姜维与也看了眼宋琦瑶,心道:这江老夫人还懂兵法,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一刻,他们才终于明白自己家中的老父亲为何非要他们跟着江老夫人出来。
只有苗子淳这个磨人的小杠精又开口了,“江老夫人,你怎么能...”
他的声音还未完全释放出来,就被谢书君迅速捂住了嘴巴。
宋琦瑶则朝他笑得像个卖女孩的老巫婆一般,“老身我怎么呢?你这小子再说一个老身不爱听的字,老身就将你送到鹤水县大牢,和冯家作伴!等我们从游学回来后再来接你,你说可好?”
也不知苗子淳是被宋琦瑶这副样子给吓着了,还是因为自己的好兄弟一直冲着自己使眼色。
他终归没有再坚持。
只是小声嘀咕,“晚辈回京后还是要向父亲禀明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