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对施乐川的期许和责备。
施乐川听罢,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愧疚。
他低头不语,脸色微微泛红。
宋琦瑶见状,知道他已经有所触动。
于是她转身离开了,留下施乐川一个人在公堂上。
江安宇还留在原地,对着施乐川道:“对了施大人,这冯家前些日子冤枉的通州一行人,你记得找个机会将人都放了啊!”
他可不想再回那鬼地方了!
宋琦瑶闻言大人物的姿态一下子也装不下去了。
“别!”
她的声音急促而坚决。
所有人都不解地看着她,宋琦瑶微微一笑,补充了一句:“就让他们再待上一夜,长长记性吧!”
说完她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在思考着更深层次的问题。
江安宇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去,他可是才洗的澡,难不成今晚还要进去睡草堆?
*
冯家一事得以解决,宋琦瑶领着众人重归栈。
此刻的她,脸上少了几分忧虑,多了几分宁静与深沉。
严三寻了个机会上前汇报。
“你是说,冯贵春是派人去城外接颍州来的人了?”
严三点头,“那中年人姓杜带了一队人,说是颍州的粮商,属下已经打探过了,冯家与那姓杜的已经来往多年,每逢每月十三日,冯家都会派一支队伍送粮食去颍州杜家。这次那姓杜的亲自前来,应是冯家未能如期送粮所引发。”
宋琦瑶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那姓杜的真是粮商?”
严三沉声道:“严四已前往颍州查探,但据属下观察,那人似有军旅出身。”
宋琦瑶轻轻敲着桌面,低眉沉思。
片刻后,她抬起头来,问道:“今日在公堂之上提及的云狐山土匪,究竟是何状况?”
严三沉声应道:“这群土匪人数不多,却盘踞在阳州与颍州交界之地。属下早有耳闻,五年前东颖王便已亲自领兵,将这群土匪尽数剿灭。然而...”
“哦?”宋琦瑶挑起眉梢,追问道,“可是那伙土匪仍在颍州一带游荡,未曾离去?”
严三点头,道:“今日听闻几个百姓言道,那伙土匪似乎仍在颍州一带出没,只是不知为何至今未曾有人上报。”
宋琦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淡淡地道:“既然牵涉到颍州之事,便请彭总兵过来一趟吧。”
颍州、彭州、阳州三州交界,想必这颍州山匪出没之事,彭总兵应该都有所耳闻。
这颍州乃东颖王的封地。
之前宋琦瑶还曾疑惑过,这鹤水县的人口为何越来越稀少,他们都搬去了哪里?
为何冯家只是员外身份,却能在鹤水县成为铁打的冯家,历任县令都对他们束手无策?
但若是冯家背后之人乃是东颖王,一切似乎便能说得通了。
这东颖王的故事,说来话长。
其祖父乃六王之乱中的其中一员,然而那时的东颖王十分有自知之明,明白按自己的实力,那个位置是无论如何都坐不上了。
适逢先皇平定天下,他便顺势而为,递上了投名状。
先皇对他们的归顺表示赞赏,不仅重新封他们为东颖王,为了表示嘉奖还将颍州周边的三座县城都划入了他们的领地。
自此之后,又陆续有其他两位王也选择了归顺先皇。
最终,先皇成功攻下京城,建立了新的王朝。
而如今的东颖王已经在颍州耕耘了超过百年,在颍州早已成了名副其实的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