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安国公的话,李大将军身子骨还算健硕,听闻一顿还要吃两斤肉呢!就是...”
蒋武说到这里脸上故意露出几分犹豫之色。
“就是什么?”江安成连忙问道。
蒋武笑了笑,“就是听闻军医不让李大将军喝酒,李大将军又实在嘴馋,可在军中好生闹了几次!”
江安成听了这话,心里一松,随即还是道:“李爷爷也是,改日我还是写封信好生劝劝他,怎么能不听医嘱呢!”
见江安成这个年少的安国公轻易地被自己牵动着情绪,蒋武嘴角不由得上扬。
果然如恒远伯所说,这安国公年轻重情,很容易被他人牵制。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斜插了进来.带了三分讥笑。
“哟,吴思通听说你中举了,可以啊!”
江安成转过头,就看到江安成那身刺眼的红,心道:得,看来今日是试探不出这蒋武真正的来意了。
吴思通被恒远伯压在这里,看着众人众星捧月的江安成心中很是不爽利。
他一直认为自己比江安成强上不少。
当年前安国公还在的时候,江安成对待自己总是带着某种小心。
每次见面江安成都要帮着他那个蛮横不讲理的妹妹,在自己面前说不少好话。
那时的自己还总是板着脸:“江世子,是非曲直我自有判断,只是江大小姐的脾气着实太大了些!”
而现在呢?
在自己还在为终于中举而沾沾自喜之际,那个自己打从心中有些瞧不起的江安成。
却已经成了一品公爵,大瑞最年轻有为之人。
吴思通觉得自己站在这里简直是场笑话。
看着父亲和那个劳什子表哥凑上前的样子,更是让他无地自容。
江安宇早听说了吴思通这个不要脸的,中举没两日就去大街上堵自己大姐了。
他又故意扬起了声调,阴阳怪气道:“哎,若是我这种庶子出身,或是难以继承祖辈爵位的,想要去考科举,谋一个出路也就算了。不知吴世子日后定然是要继承伯爵之位的人,为何也要与我们这等人争利啊!”
江安宇这话一出,恒远伯的脸黑了。
当着他的面提吴思通袭爵的事,这小子不是摆明了诅咒自己死吗?
吴思通的脸色也不好看,想到当日江月禾那个悍妇煽动百姓,他费了好大一番劲才得以脱身。
蒋武也不由得皱起了眉,自己刚和安国公聊得正欢,这人出来捣什么乱!
周围的人听到此言,有那听说吴思通前些日子被书生百姓围堵的事。
年轻一点的还在捂嘴偷笑,年纪大一点的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吴思通早就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了,听了江安宇的话愤怒地用手指向他:“你...”
还是恒远伯沉得住气,厉声喊道:“通儿!”
江安成也不悦地看了眼江安宇,“二弟!”
显然双方家长各打三十大板,这件事也就过去。
只是看吴思通那张气得通红的脸,和江安宇脸上丝毫不隐藏地笑意,这胜负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
蒋武上前一步还想继续和江安成攀交情。
不想江安成抓着江安宇的胳膊,朝恒远伯歉意一笑。
“家弟年龄尚小,多有得罪,在下定会好生教导的!”
说罢,不等恒远伯反应就拉着江安宇走了。
只剩三张臭脸留在了原地。
吴思通还不服气地走到恒远伯身边,气愤道:“爹爹,你就这么让他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