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唇角扯出一抹笑意,“嬷嬷放心,这点数本宫还是有的!”
皇后笑得越发灿烂了,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更何况,这宫中着急的大有人在,本宫何必去蹚这摊子浑水呢!”
玉华宫
沈贵妃得到消息,她坐在宫殿的锦榻上,气得面色涨红,嘴唇紧紧抿着。
“不是早就让人给她送去礼物了吗?怎么会这样!”
绮山跪在下首,“魏贵人这一批入宫的时候,奴婢就让人将她们平日爱用的中全加了些东西,魏贵人之前得宠,奴婢还特意着人去问过,她宫里咱们的人还说每日都在用那加了料的香呢!”
沈贵妃气得站了起来,美丽的面容上带着一抹狠厉的神色。
“若是这样,你告诉本宫她是如何有身孕的!你可别告诉本宫,郑太医去慈安宫是给那个老东西请安的!”
坐在一旁的曹婕妤柔柔地开口道:“娘娘,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如今圣上和江老夫人摆明都是要护着魏贵人的,这事怕不好再弄了。”
跪在地上的绮山偷偷朝曹婕妤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沈贵妃咬牙切齿地看着曹婕妤。
“是你说,只要从一开始就下好手,便能万无一失的!现在你给本宫说该怎么办!”
曹婕妤低眉敛目,声音温柔:“娘娘,这怀胎十月日子还长得很,想来江老夫人和圣上的人也不能时时都看着魏贵人,您说是吧!”
跪在地上的绮山愿想再劝一句:这魏贵人就算顺利生产,能不能生个皇子还两说,再说呢,就算生个皇子,也决计影响不到二皇子的地位。
但见刚刚才帮了自己的曹婕妤如此劝慰,也不好多说什么。
沈贵妃闻言,脸色渐渐放松下来。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万一有什么差池.....”
沈贵妃没把话说完,却意味深长看向曹婕妤。
曹婕妤微微蹙眉,“以臣妾在宫中的地位,到时候恐怕还要请娘娘出手帮忙。”
沈贵妃睨了她一眼,仿佛在嫌弃她的胆小与无用,终是点了点头。
雅菊宫
淑妃坐在上首,一句话都不说,默默喝着茶,只是脸色从始至终都是铁青的。
德妃轻声开口,试图劝慰::“婷儿,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该放下的早应该放下了。”
淑妃的面容阴郁至极,她瘦弱的脸庞已经看不出当年的风采,只有一双大眼睛狠狠地瞪着德妃。
那双眼睛中充满了怨恨和嫉妒。
淑妃用嘶哑的声音回应:“你当然可以放下,你的长公主如今和她的驸马过得幸福快乐!”
她的声音带着沉痛:“但我的念儿呢?他才五岁!你可知道,当我看到他冰凉的身体时,我的心是如何痛苦的?他转眼之间就离开了我,我甚至没能再见他最后一面!表姐,你说我凭什么不恨!凭什么不能恨!”
说到最后,淑妃的情绪已经有些失控,声音也带了几分嘶哑,泪珠不住地往下掉落。
那张枯瘦的脸上满是泪痕,一张嘴唇苍白得没有任何血色。
看起来十分凄楚。
德妃的心里也不好受,当初事情经过她是全都亲眼见证过的。
最后圣上查出来的是范美人身边的小太监失手推的。
当场便将那小太监杖毙,至于范美人,也直接送去了冷宫。
没几日,便在冷宫中自缢了。
这案子结得根本经不起推敲。
谁都知道,那范美人不过是个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