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北星吓了一跳:“阿离,南月,你们没事吧?”
白听霎时带着暗卫形成保护圈,把几人护在身后,眉目狠厉:“又开始了吗?”
宋离目光阴沉,染了血气:“先送北星他们回去。”
“阿离……”
“听话!”
“那你小心!”
谭北星知道自己留下也会成为累赘,咬了咬唇,带着姜南月跟着白听上了车。
“小姐,”前去追捕的暗卫来禀报:“人跑了!”
初七护在宋离身前:“这些人肯定还会再来。”
从这次来到雍州后,宋离包括他们爷都一直在遭遇刺杀。
如今大乱,宋离身世几乎浮出水面,太多人不想让她活着。
次日,忘忧和顾无言及江鹤一从鸿渊寺上下来。
“我的伤都已经好了。”忘忧活动着筋骨道。
顾无言把刚才在路边买的包子递给她,跟宋离道:“弈哥不放心,让我们下来帮忙。”
江鹤一跟着道:“特查所的所有势力都可以用。”
宋离没拒绝,颔首:“那就一起开个会。”
无外乎是讨论目前情况。
雍州如今的局势看着凌乱,但实际上分成了三大派。
一是温家。
二是连家。
三就是从外而入的宋离和傅时弈。
这一次的战斗,注定是要分生死的,那些被惊动的古族,如今都在着急忙慌的站队。
“还有一个人。”温清玄突然开口,在屏幕上用红笔画出一块区域,是风沙岛:“段长淮。”
他目光深沉的看着宋离:“雍州的生死他不会在乎,但他的目的一直都是你。”
言外之意就是,段长淮不在乎雍州生死,却不代表他不会搅乱这池浑水,比如抢走宋离。
宋离眼尾敛着霜冷,嗓音低沉:“他不会。”
温清玄凝眉:“宗族已经知道宋卿岳的子嗣还活着,但宋家分支那边把宋悦儿推了出去。”
宋离眯眼:“那就先解决他们。”
“小姐,”白听从外头进来,低声禀报:“连柯语去了鸿渊寺!”
宋离神色微凛,眼底寒光乍现。
——
鸿渊寺。
“我们这里不欢迎你。”季棉冷目看着下方的人,身后十几个和尚持着长棍并排而立。
连柯语嗤笑:“都说佛门净地,你们这鸿渊寺如今收容的那几个哪个不是满手鲜血,怎么到了我这儿,就不让进了?”
季棉头一歪,满目无害:“因为我针对你啊。”
连柯语淡淡道:“你能代表整个鸿渊寺吗?”
“为什么不能?”季棉晃了晃腕间铃铛,笑眯眯的:“连柯语,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来干嘛吗,既然我阿姐把人送来了,不管是其他人还是我阿姐的男人,你就连根头发都动不了。”
连柯语一声低笑:“你以为你能拦住我吗?”
季棉手挽长棍,神色倏冷:“你可以试试。”
“动粗那多不优雅?”连柯语散漫一笑,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仅一句:“不想宋离死,就出来见我。”
很快,子书从院里跑出来,扯了扯季棉袖子:“傅施主让她进去,师父也点了头。”
季棉皱了皱眉,冷笑:“拿我阿姐威胁傅时弈,连柯语你的手段还真是一如当初的龌龊。”
“有用就行。”连柯语勾着唇角,一步一步走进寺里。
——
禅房里白檀袅袅,让人浮躁的心变得宁静。
傅时弈穿着单色僧衣,盘坐在蒲团上,手里捻着一串佛珠,俊美出尘似从古画中而出。
连柯语眼底闪过贪婪,在他对面蒲团上盘坐而下,淡淡开口:“傅公子好久不见。”
傅时弈眼睛都没睁开:“你觉得自己有几分活着走出去的可能?”
连柯语自信傲然:“百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