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林霞说的那件事，宋天易不来找她，她也跟不知道一样。
谭北星精神好转了不少，但还是有点怕人。
宋离干脆又带着她请了两天假。
曲乐小声嘀咕：“小姑姑这都快成请假专业户了…”
“用你废话。”钟弦没好气的削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眼底却闪过忧虑。
可宋离一向不让别人插手她的事，甚至担心会惹她生气，第一楼拍卖会那天，钟家有人在场，见着了她，都没敢去打招呼。
——
中午，门铃被摁响。
电子屏幕里显示楼下是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还带着墨镜，手里有个很小寸的银色手提箱。
宋离趿着拖鞋不紧不慢的下楼。
“宋小姐。”对方右手放在胸口，先是行了个九十度弯腰的礼，然后把手提箱双手奉上，恭敬不已：“您要的东西。”
宋离伸手接过，懒洋洋道：“回去告诉让你来的人，药材分他五分之一，算报酬。”
男人微顿，小心翼翼道：“主人说不要您任何报酬，只请您什么时候有空了，回去指点一二…”
宋离眯了眯眼：“知道了。”
转身，进屋，关门，上楼，输入密码开箱。
里头铺着很厚一层红色绒布，凹槽里嵌着比拇指还细的三个玻璃瓶，透明的液体。
还有两个比输液管还细的针管。
全是精细的透明包装，没有任何标记。
宋离盯着这堆东西看了半天，终还是拿出一个针管拆开，消毒后，捋起自己袖子，连血管都没找，眉头都没皱一下的，径直插进肉里，抽了小半管血。
左肘开始散发透骨冷意，掀开衣袖看。
蓝色的燕尾蝶栩栩如生，颜色好像比上次更深了些。
宋离没去管它，又抽了一瓶玻璃瓶里的透明液体。
看着针管里血和药没有任何抵抗的相互融合，全部变成半透明，才拿着走向隔壁卧室。
半小时前宋离给谭北星吃了片安眠药，现在正睡着。
宋离看着她安详的睡颜，目色里添了几分沉重，微抿唇，手中针管还是扎进她脖颈里。
把液体缓缓推入谭北星体内。
弄好一切，宋离直接把用过的针管销毁掉，把手提箱带着剩下的药，塞进床下暗格里。
暗格里还有一个箱子，是长方形的棕皮质。
应该很久没动过，上边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宋离莹白的指尖划过锁扣，眼底阴云翻滚，正准备打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顿了顿，挪开手，缓缓合上暗格，把床恢复原样。
这才接电话。
白听：“小姐，药和人都平安出了三角洲。”
难得的认真汇报语气。
宋离边往浴室走，边懒散的啊了一声：“尾迹有人清。”
白听：“明白。”
宋离放了热水，把左胳膊放在水里，看着肘间燕尾蝶在高温之下，一点一点儿消退，恢复白皙，才又开口：“桑老头儿那边进度如何？”
白听：“第二阶段成功了，但第三阶段的困难更大，且需要实验体，桑教授已经扫描了不下千种动植物，还没找到能够匹配的基因物种，不断的失败之下，短短半个月，烧了两百亿…”
十年了，第二阶段才成功，那第三阶段要再等十年吗？
没那么多时间了。
宋离羽睫垂下，眼底情绪一片晦暗不明：“让他加大进度，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
翌日下午。
宋离正窝在窗边沙发里看佛偈，接到傅时弈的电话。
“我在楼下。”电话里男人的嗓音裹着清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