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
快中午，谭北星才醒来，眼睛一片红肿。
宋离去给她拿冰块敷，刚出卧室门就看见楼梯口处的男人。
他身姿挺拔，逆着光站，线条流畅的侧脸拢在晦暗不明里，绝色又神秘。
听见动静回头，见女生身上还裹着昨晚那件睡袍，眼睑下两排青灰，明显一夜没睡。
傅时弈不由蹙了蹙眉：“回房睡会儿？”
宋离摇头：“不用。”
傅时弈没问谭北星怎么回事，她也没说。
拿冰块的时候，宋离顺路回了房间拿手机。
一打开，大堆消息涌出来。
忘忧：［我去雍州玩了，不用担心我。］
啧，跑的还挺快。
楚西风：［柳神，成片定了，给你寄了一份，注意查收。］
切换聊天软件，开屏就是要钱的。
白：［祖宗，桑老头儿让我问你要钱。］
宋离蹙眉：［不是才给一百亿？］
白：［他从幻世科技购了两台高科技仪器，幻世科技的东西有多贵，您又不是不知道…］
S：［所以他不敢自己来，让你来问我要？］
白：［…是。］
S：［败家玩意，没钱。］
白：［…］
——
温川用最快速度，把沈家的账全部兑成钱，下午就打进了宋离账户。
共四百六十七亿三千万。
沈家还挺壕。
只是还没暖热乎，宋离把其中四百万转给了桑原。
桑老头儿：［你不是没钱了吗？在哪坑的？］
S：［不要退我。］
桑老头儿：［要要要，在哪坑的坑谁的无所谓，下次一定要多坑点儿，挑有钱的坑。］
宋离额头跳了跳：［滚吧。］
下午四点，宋离和谭北星上了回锦城的飞机。
傅时弈送他们到机场：“我有些事，让初七跟你回去。”
宋离看了眼初七，散漫的应了一声。
初七就…心情挺复杂的，但还是乖乖跟着。
目送他们的飞机起飞后，傅时弈才离开。
车在外头等着看，顾无言和江鹤一都在车上。
等傅时弈上车后，径直驶向私人机场，飞向三角洲。
——
次日，周一。
宋离先去取了快递，两个巴掌大小的扁红黑色盒子，包装的很精致，像什么奢侈品。
到了班里，长腿勾出凳子坐下，就随手塞进了桌兜里。
谭北星在她身边坐下，看着面色很不好，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对周围一切都莫名恐惧。
连收作业的任务，都全推给了丛彤，只埋着头不停的写着卷子，一句话都不说。
曲乐关心的问了一句：“谭北星，你没事吧？”
谭北星脖子缩了下，猛地摇头，就是不说话。
好像在害怕什么。
钟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俊朗的眉头皱了皱，小声问宋离：“你们这两天干嘛去了？北星不会是犯病了吧？”
宋离抬头看他，一双眸子很平静，却莫名盯的钟弦头皮发麻。
钟弦突然不想知道了，往后缩了缩，恍悟似地：“哎呀，我突然想起来我作业还没做完…”
曲乐扯了扯嘴角：“弦哥，你演技很差哎。”
钟弦一脚踹上去：“闭嘴吧你。”
宋离没搭理他们，侧眸看了谭北星一眼，又看了看自己左腕一直戴着的黑色手环，鸦睫遮下两眸暗沉，有血气弥漫。
好一会儿，拿出手机发了条加密信息出去：［三天内，我要见到新药。］
——
中午，宋晏来找宋离。
看到宋离身边谭北星苍白的脸，英朗的眉头皱起：“你没事吧？”
谭北星摇头，声音很小：“没。”
宋离带着满身的玩世不恭，精致眉眼里又冷又燥的，没什么耐心：“什么事？”
宋晏指尖微紧，抿了抿唇角：“我明天去雍州。”
他要提前去实习，然后在雍州那边云大半工读，年后还要向先前在的国外大学提交结业论文，才算是真正的彻底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