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弈:“……”

    他挑眉:“真那么缺钱?”

    “缺啊!”天下没人比她更缺钱了吧,宋离一声轻叹:“这酒三十万,我还给你打了个折呢。”

    一时真分不清女生到底是财迷,还是真缺钱。

    傅时弈没再询问,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拿出手机,转账。

    很快,三十万到账。

    宋离心情好了点,一提掉到肩下的校服,恣意不羁的转身离开,背对着他摆手:“你的身上还是白檀香好闻。”

    粉笔沫挺刺鼻的,不适合这位矜贵如画的太子爷。

    听出话中意思,傅时弈眼底微闪,薄唇勾起,垂眸看着保温杯,打开喝了一口。

    初入口醇厚浓香,入喉清冽。

    下一刻,他怔住,看着手里的保温杯,眼底浮现错愕。

    这酒是…醉今朝!

    出自古酒世家温家,每年两坛,仅三斤装,每坛能被天下楼拍到数亿天价的醉今朝?!

    怪不得刚才闻着觉得熟悉。

    那如果是,这一保温杯,三十万,的确算是打了折,还是打到骨折那种…

    只不过,这杯中酒好像又有点不太一样。

    这保温杯里的醉今朝,酒劲儿并不烈,入腹后一股暖流弥漫四肢五骸蔓延,后味里有股药香…

    其中一味是紫荆草,暖身所用。

    傅时弈骤然想到,女生比正常人偏低的体温,眼底有什么闪过。

    ——

    次日的化学课上,老师从傅时弈变成了初七。

    课讲的也不错。

    这个男人和他身边的人,生物好像都挺好。

    宋离眯着眼,深处思绪闪烁。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离月考仅剩下了五天!

    黑板上写了倒计时!

    就算二十四班在努力学习,学校里其他班的学生和老师,都在等着看高三(24)班的笑话!

    曲乐头悬梁锥刺股的,恨不得24小时都扎在生物资料里头:“一定要灭了胡兰芝老灭绝的嚣张!”

    说起这个,他还是想控诉钟弦,哀怨的不行:“你明明就一学霸,跟着故意考零分”

    谭北星丛彤是一定没问题的,三个人在班里,很认真的给他们纠正改错,灌输知识。

    钟弦手里的笔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卷子,不时往后瞥一眼,嘴巴张张合合的始终没蹦出一个字。

    女生翘着二郎腿,一副大佬坐姿。

    一手托腮,几分懒散。

    另一只手在笔记本上画蝴蝶,眉心始终蹙着股邪佞。

    让人不敢招惹。

    在前头的人第八次瞥过来时,宋离掀开眼睑,寡淡道:“有话就说。”

    “我…”钟弦一抖,终于鼓足了勇气似地,小心翼翼问:“小姑姑,你和小四爷…”

    “艹它个胡灭绝!”他话没问完,被出去小卖部买吃的回来的曲乐给打断。

    “她又咋了?”钟弦皱眉,其他人也都望过来。

    曲乐满脸气愤:“胡兰芝竟然去了找校长,说怕我们在班里抄袭作弊,要把给我们班在操场上进行生物考试。”

    这他妈只是个月考!

    重要的是校长居然还同意了。

    宋离抬眸,笔在指间灵活打转,眼稍裹着邪肆,眸光泛冷:“那你们就努力让她多吃两张卷子!”

    霸气侧漏。

    “就是!我们怕她?”丛彤附合着道:“操场就操场,免得她回头再找借口说我们作弊!”

    谭北星跟着点头:“就剩几天时间了,我们大家再冲刺一波!”

    说起这个,钟弦就冷笑:“这几个星期胡兰芝一直盯着我们周考成绩,还好我让大家压了一下。”

    对,他是故意的。

    其实,这个月来二十四班同学们废寝忘食的学,效果很是可观,但为了迷那胡灭绝的眼,他们故意没用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