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被开除,脸丢完了,在商界也不用混了。

    万永脸色黑似锅底:“什么开先河,狂话谁不会说?”

    卫宏富目光阴沉:“周向山,开除我们,你就不怕华北商会倒闭吗?”

    “呵!”傅时弈一声冷笑,把左手心的黑色尾戒,重新带回右手的小拇指上,起身,优雅的整理着衣服褶皱。

    “有我在,它不会倒闭。”

    语气挺漫不经心,可一样的带着狂妄。

    挟裹着刺骨凛冽。

    从气势上压倒,让人咽喉哽塞,不敢言语。

    会议室陷入死寂。

    ——

    待厅里,元兴德还在,看见周子冀出来,眼睛一亮,又迎上来,笑里带着两分讨好:“周小公子。”

    宋离径直走向电梯。

    周子冀皱了皱眉,对拦路的元兴德说:“华北商会董事会最近整顿,扩招一事要延后了,元老板还是先回去等消息吧。”

    用最快速度说完,也不管元兴德什么反应,绕开他离开。

    在电梯门关上前,周子冀挤了进去。

    先是给宋离比了个大拇指,眼里带着崇拜。

    宋离瞥他一眼:“白痴。”

    周子冀也不在意:“扶贫公会那边儿你还要去看看吗?”

    忘忧已经到盛京了,宋离回了句知道了,才抬头:“不去。”

    到达一楼时,电话响了。

    是串隐藏号码。

    宋离拐进洗手间,戴上耳机,才接过来,声音压的雌雄难辨:“什么事?”

    对面是个男声,嗓音沙哑,戾气很重:“老大,我们帮司马家从三角洲截出的那批货,从暗网流进了东部!”

    东部,又是东部!

    这批货,杀伤力极强。

    东部那边病毒的事情还没结束,现在又搞武器,看来是真有人想引起动乱。

    宋离眼底寒光乍现,冲出骨子的邪肆,匪气张狂:“去给他抢了。”

    黑吃黑这种事情,她也挺擅长。

    ——

    傅时弈脸上面具已经摘了,眉眼潋滟滟绝色,单手抄兜的站在在大厦门口,身姿挺拔,写满了矜贵和高不可攀。

    在打电话。

    嗓音挺冷的:“那就再截一次。”

    初七的车开过来,停在路边。

    傅时弈挂掉电话,脱掉风衣外套拎在手里,正准备走过去,余光却从大厦旋转玻璃门里看见一道黑影。

    眸子一凝,脚步顿住。

    宋离从里头出来,就对上男人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

    视线落在男人右手上,尾戒戴的好好的。

    白檀香浅淡好闻。

    沉默,是今天的康桥。

    好一会儿,宋离先开口,笑的邪肆:“华北商会最神秘的那第五位董事?”

    这就说通,刚才那位神秘的第五位董事为啥替她说话,还站在她这边儿了。

    所以,傅时弈刚才那是故意摘了尾戒。

    傅时弈摸了摸鼻子,也跟着一声低笑,意味深长的:“华北商会那位最神秘的继承人?”

    宋离舌尖顶了顶上鄂:“傅少真是深藏不漏。”

    怪不得周向山担心,他们俩要打起来,炸了大厦那都是小事。

    堂堂京城的太子爷,令人闻风丧胆好的三角洲霸主,在一个小小的盛京商会做股东。

    还真是…闲的。

    傅时弈挑眉:“彼此彼此。”

    七岁就有创建商会的想法,小姑娘的智商还真是超乎他的想象。

    看来试卷上那一串零,包括之前被学校开除的资料,也都是假的。

    有风吹来。

    女生皮肤冷白,没有半点血色。

    衬衫和西装外套加在一起,看着并不怎么厚。

    周身寒凉萦绕。

    傅时弈把手里拎着的风衣抖开,熟练的给她披上,嗓音磁性低沉:“住哪,送你回去。”

    宋离看他一眼,没反对,报了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