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这个时代大家都已经不看报纸,纸媒都快要退出历史舞台了。
特别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报纸,是某个报社旗下的一个针对大学校园的副刊,受众人群更是少得可怜。
谁知这个报纸现在也要追赶潮流,最近推出了网络版,也开启了。
一个全新的传播途径,定是要大力的宣传推广,各个学院的记者站便成了中坚力量,站长发动尽可能多的人脉去关注、留言转发,我即便已经接到了谭洋洋的要求已经关注了,又装作不知情,在锁子的号召下偷偷取消关注,再次关注了报纸的。
,关于我的那篇报道醒目耀眼。
我很好奇,为何身边的人,学院的领导都知道这个学院中并不存在身残志坚的励志人物,而他们却不去戳破这个人造的感动呢?
后来明白了,原来他们一方面默默享受着未曾付出便得到的盛誉,一方面也还以为这是当事人在进行自我炒作,在我鄙夷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同样在鄙夷着我。
起初,我只是觉得不要影响到谭洋洋,后来要顾及到锁子,现在又要顾及学院的声誉,真的是有苦说不出。
但是这样的事情也确实对自己没有产生任何不方便,认识的人知道你在造假,不认识的人也并不关心。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比如时而有外校的好心人士通过记者站送来卡片和小礼物,礼物大都是布偶,布偶长得不一样,但都是一个牌子的,我严重怀疑是各学院的记者站统一采购的。
除了这些来自陌生人的关心外,还有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得到了解决,那就是我上厕所。
没有骨折过的人或许不知道,身体是蹲不下去,骨头和筋都不允许。
大学里的卫生间都是蹲坑,对我极其不友好。
早期寝友们买了一个带洞的椅子,可以坐上去大便的,可是这个再放在水槽上面,就显得太高了,有人玩过往水里扔石头吗?或者有人试过往地上摔泥巴吗?
只能说,屎花四溅。
这种情况,在学生处处长前来慰问,假惺惺套的问道是否有需要帮助时,我提出了能否申请一个带马桶的房间。
对这个申请没有太多期待,因为这种房间在寝室是不存在的,只有一个留学生公寓有,但留学生没来以后,那里大门紧闭连只苍蝇都没有,别说不能让我去住,就是让我去住,我也不敢去啊。
没想到,这个申请却通过了。
学院给我安排到了教师公寓。
为何会对我如此之好呢?
难道只是为了堵住我的悠悠之口?
再次遇到学生处处长时才知道,不让乱说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她年轻时也曾骨折过,所以很清楚也很能同情到我的难言之隐。
顾名思义,教师公寓是教师们居住的地方,大都是两人间,有大床和双床的,桌子椅子齐全,可以洗浴,简而言之就像个快捷酒店。
里面住着住校的老师,如果教师带着家属情可以申请到情侣间,如果带着孩子,还有更大的家庭间。
我被安排在32楼最靠里的房间,因为有电梯,住一楼和顶楼也没什么区别。
学院看我腿不方便,说可以带一个寝友,方便照顾。
大嘴和锁子都争着抢着想体验从“青年旅社”到“快捷酒店”的快乐。
虽然大嘴说愿意为我当牛做马端茶倒水洗脚暖被窝,但锁子说他愿意承担住公寓的水电费用,相处之下,我还是被万恶的金钱所打动,虽然锁子欠我的巨款还遥遥无期杳无音讯。
锁子想监督我不要和谭洋洋有任何暗中勾结,我也想证明我和谭洋洋没有任何勾结,同时也好奇他能与谭洋洋是否能发展,且发展了到了哪一步。
于是,貌合神离各怀鬼胎的两个人,乐颠的搬进了教师公寓。
搬进公寓的第一天,我俩就情绪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