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男生之间聊的火热,同学们陆陆续续的来到班级。
我们边说话边用余光检阅来往的女生。
“这个胸真大,走道直晃荡…”
“这个身材真棒,哎呀怎么长了这样一张脸,白瞎了…”
“这个脸真俊,可惜瞎在身材上了…”
这时又过来一位女生,牛仔裤搭着小西服,背着双肩包。
我们一直认为:这位要脸没脸、要胸没胸、要身材没身材,要个头没个头,整个全辖了…
她倒不外道自来熟,是主动和我们男生聊天的女生第一人,只听她说:“同学,请问这是中文一班吗?”
“是啊,你是也是这个班的?”,我赶紧将剩余的烟往墙上怼了怼。
“你们抽烟呛死了,赶紧进教室。”
“老师还没来呢,着啥急啊,美女你叫啥名啊,聊聊呗”,旗老大也开始上前言语。
“我是导员,痛快的。“
”导同学,你好,我姓彭,叫任骁,是黑龙江的。”
“烹饪什么?”
“不是烹饪,是彭任啊..”
一番误解解除才知道,导员不是名字而是职务,相当于老师。
初入大学的时候,见到长辈模样的不管是院长、主任、维修工、长的着急的同学,一言以蔽之——统统叫老师,后来才知道大学的老师其实分为很多种的,最常见的是辅导员和授课老师。
政治辅导员,简称导员。主要是做学生的思想政治工作,兼顾负责学生的心理和日常生活,评优、选举、入党、调剂、传达学校文件、反馈学生意见,总之关于学生的事无巨细全权负责,是学生与学校间的沟通桥梁。
第二种是老师,传道授业解惑,是传统意义上的老师。
大学的老师学历至少是研究生,很多是教授大都是外聘,上课踩点来下课夹包便走。
不知道他的全名,他也不认识我们是哪个,但点名他还是会的,逃课久了直接影响到学期成绩,我们造就了“一个人答到整个寝”人的本领。
但这种“一人答到全寝”的行为是有风险的,痛苦的是点名时你替那个没来的兄弟答到了,那么回答问题时点到的是那位同学的名字你还得替他回答,更痛苦的是你再替别人答完题,马上又点到你的名字回答问题。
最最痛苦的是,你那天没到,结果别人顶替你的名答到,躲过了旷课但换回来一大堆因未回答对问题而被罚写的作业。
书记和主任,两个人一个管行政,一个管教学,平时是与我们没有交集的。
人来的差不多了,我们进了教室,这些女生都坐后面,单单把最靠前的位置留给了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就c位就坐吧,导员在外面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最后进来。
看到导员进来,叽叽喳喳乱成一锅粥的教室忽的变得安静。
导员清了清嗓子:开始开会。
她先是做了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导员,我叫李光旭,大家可以叫我李老师,李导,也可以叫我旭姐,毕业于哈大,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大家来自五湖四海,让我们互相认识一下吧。
于是大家鱼跃而出,自我介绍,为了让别人记住,使出浑身解数。
我叫汪海,汪洋大海。
我叫庄园,确实很圆。
自我介绍之后,大家都留下了一个短浅的印象,长得好看的长得有特色的必然是最早被记下的,我一下就记住了十多名女生。
下一个开会议程是选出寝室长,这属于小范围的民主选举,有毛遂自荐的,有大家推举的,有按个高矮的,有按到寝先后顺序的。
对于女寝,那几个猥琐男生的一致认为最好的方法是按罩杯的大小排序。
男寝却是按年龄大小决定的,兄弟寝室自然是旗帜老大以绝对的年龄优势占据他们寝室的寝室长。
我们寝室,我们一致认为是鹏子是年龄最大的,我揣着事不关己的态度躲在后面,可一掏出身份证,我比他大两天。
我在大学的第一个职务就这样诞生,虽然掌管的人不多亦没什么实权,但终究是个官总比没有的好。
俗话说,宁为鸡头不为凤尾。
就连二哥家上幼儿园的小侄子都知道,“当头头好”。
寝室长走马上任,第一个工作就是去后勤给寝室成员取军训服。
我心想这官当的怎么和我认知里的不一样啊,印象我是官,不该所有人都为给我服务吗。
我这么大一个官,还没朝他们要礼呢,怎么还要为他们服务,这和电视里演的不一样啊。
取迷彩服是室长的工作,但此刻全寝一起出发,将军训服大胶鞋一穿上,立马有了军训的感觉。
依稀记得高一军训时,有个女生说:”报告,我大姨妈来了。”
教官和我一样很单纯,大声说:“赶紧去接吧。”
当时全班爆笑不已,我也不明就里莫名其妙的跟着傻笑。
现在明白了,脸上荡漾着暖意,但与那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