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是这幅身躯的底子好，练起功来还是毫不费劲的。”沐轻羽伸着手，在月光底下不断的比划着，而秦思羽却闪过一丝心疼。
沐轻羽以前那么目中无人的人，为了白子苏失了性命，以后对于自己的功夫那么看重的人，醒来才发现自己内力全失。
这样的打击，对于沐轻羽来说，无疑是惨重且深刻的。
秦思羽摸了摸沐轻羽的脑袋，满眼愧疚，如果自己执意将她带走，即便是恨他，都没有什么所谓。只要是可以别让她经历这些，就好了。
“大哥我...我没事。”沐轻羽轻声说道，生怕秦思羽会因为这件事就自己自责着。
秦思羽只是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沐轻羽，换了一个外壳，但是他还是能感受到这是沐轻羽的气息。
以前只是觉得熟悉。
今夜，再他知道了一切事情之后，心里便舒坦了，只要她没死，没离开自己，无论是重生还是魂魄附体，他都不在乎。
秦思羽突然傻笑着，这样的秦思羽，还是林初九第一次见到。
“大哥，你怪我吗？”沐轻羽泪意上涌，这么长时间瞒着秦思羽，瞒着所有的人，她自己也是觉得很累。
她也想回到以前，最开始的时候，可以一起畅谈国事，畅游天下，无忧无虑的时候。
她可以肆无忌惮同秦思羽比试，可以不断地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这一切，都在白子苏出现之后，变味了。
就连沐轻羽都未曾想过，有朝一日，会亲手血刃朝中大臣的无辜生命，又会白子苏亲手用剑刺穿胸膛。
“怪！”秦思羽直接就说了出来，“从你看见我的第一天起，你就应该把这一切都跟我说，跟我分担，而不是选择隐瞒。”
“我怕你会接受不了！”这也是沐轻羽接受不了的事情。
她自己也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消化这件事情，每每想起，便是扎心般的疼痛。
“那这么久的思念，你就觉得我好过到哪里？”秦思羽再也忍受不住，所有的情绪都暴露在沐轻羽面前，这个久违的身份面前。
她再也忍受不住，眼前的景色便开始模糊了。秦思羽轻轻拂去沐轻羽的眼泪，“行了，现在只要让我知道你还在，就够了。”
等这么久，能够是这样的结果，秦思羽也觉得是值了。
她的前世，已经没有办法守护，就让沐轻羽这么过去吧。
现在，他只要好好守护她的今生，就够了。
“大哥，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秦思羽笑着说着，怕沐轻羽心里的愧疚感久久无法消散，就不再追问许多事情了。
对了，秦思羽一直想要将怀中之物拿给沐轻羽。
“别动！”秦思羽从怀里取出一只发簪...
这不是...那天在集市上买的嘛？
还以为这是给他将来的心上人准备的。
沐轻羽“噗嗤”一声便笑了起来，“你别说，这是要送给我的？”
“不行？”秦思羽也没管沐轻羽说什么，直接就为她戴上。
“本来呢，是想找到你的墓碑，再放进去的，现在倒好，见到活人了，也就不用我那么大费周章去做这件事了。”沐轻羽虽然觉得秦思羽的话没什么毛病，不过，怎么听着越发的奇怪了。
可是她现在还是男装的打扮，这样头上的玩意儿一出来，岂不是让人家笑掉大牙。
沐轻羽拔下发簪，就这么落在手里看着，很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