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要为女魃解封了吗!
那位远古时代曾经和月神常曦争锋的恶神,三皇之一,黄帝的女儿,也是曾经大秦王朝的护法神。
祂醒过来见到如今这个崭新的时代,会有什么反应?
是狂怒着想要报复一切,还是接受时代的变化,融入其中,同时也为他们揭开远古神庭那一片神秘的面纱?
可能性太多太多了。
场上众人全都兴奋了起来。
咚咚咚。
玉兔轻巧跳落在地,在外人看来十分认真且严肃的举办仪式,不知何时起,周围人发现月光如薄纱笼罩在整片大地,银白、缥缈……
“等等,我怎么不能动了?”
忽然有人失声喊叫。
其余人这才愕然发觉,轻柔的月纱覆盖之地,身体内往日如使臂指的力量竟无法调动一丝一毫!
这种影响是潜移默化的。
若不是有人小心思多,准备蓄力,根本无法发现自己陷入了任人宰割的境地,现在就是一个初入修行的人都能轻而易举杀死他们!
众人当即大惊失色。
这时,月色下玄衣皇者出言“稍安勿躁”,指尖朝空中难以捉摸的一划,周围许多月纱纷纷聚合起来,最终凝结成薄如蝉翼的纱料。
“玉兔并没有恶意。”
“只是让我等不能擅自打扰女魃的解封而已,甚至若是有心,在此期间可引导月纱凝结编织,这应该是一种天材地宝。”
“哼,还是你聪明。”
玉兔百忙之中也不忘嘲讽两句
“有些蠢蛋啊,也不知道是怎么修行到这一步的,还怀疑本玉兔有心思对付你们?呸,想得美。”
说着抬起毛绒绒的头,骄傲环视一周,对姜玄催促
“别说本玉兔不给你好处,这些月纱是封印的第一层,妙用无穷,能得它一丝一缕,都是天大的福分。”
“用我给你的法宝取用,可省下百倍之功。”
“不要给他们留!”
突然被cue的姜玄,刹那间,被齐刷刷射过来的目光看的头皮发麻,可他也没因此拒绝玉兔,而是利落点头
“我明白了。”
随之拽下束发长带,牵引月纱。
其他被指桑骂槐的强者,本来是有些恼羞成怒的,可当有人真的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取了一缕月纱后——
真香!
有善于辨认宝材、锻造法宝的人低声兴奋道“此物虽是从前没见过的,但分属纯阴之质,精粹灵韵十足。”
“最重要的是,这上面的纹路是天地自然造就,不必人为炼制、锻造,披在身上,就是一种可避劫、保命的宝物。”
说话间,此人眼珠子都要凝在月纱上了。
“如此珍贵!”
众人脸色来回变化,还是忍不住占这个便宜,豁出去了,被玉兔骂两句就骂了,走到这一步的人了还怕这几句话不成。
可避劫的宝衣啊。
他们中大部分人都没有这样品质的护身至宝。
于是纷纷舔着脸,好像不知道刚才玉兔嘲讽的是他们一样。
什么,刚才有人怀疑玉兔尊上不怀好意?
该死,不识好人心的东西。
应该被踏上一万只脚践踏,啊呸。
他们实名谴责!
这边,他们各出奇招牵引月纱。
看到姜玄已经把方圆三丈之内的月纱收取一空,眼神中都是羡慕嫉妒,再看自己,辛辛苦苦这么久,月纱只能做个小手帕都费劲。
虽说凑一凑总能凑够。
可看人家,手上的月纱三身衣服都能做出来了。
人比人,气死人呐。
唯一不为所动的是嬴政。
负手而立,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对他来说,月纱一类的宝物已经不值得他出手了,观看女魃的解封才是此时最重要的。
没过多久,月纱褪去。
四周一片可惜之声。
原本平凡普通的角落已经变成了古老大气的殿宇,粗大的梁柱似乎要戳破天空,黑色的丝帛仿佛从未褪色。
“这是当年供奉女魃的宫殿。”
嬴政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和怅惘,不过很快消散
“大秦收六国之罪人,敛天下财宝,才修筑了这一座女魃宫,项氏一族自项籍起,世代侍奉于此,岁岁不怠。”
什么?
这座宫殿已经有几千年历史了?
可周遭一切都好像前一秒还有巫者侍奉一般,燃烧的香草气味萦绕四周,墙壁、柱子上没有一丝灰尘,金粉熠熠生辉。
好像时光凝固在了女魃香火最盛的时刻……
踏入其中的人无不心生震动。
这样的伟力,才是神话中诸神应该拥有的,让人从心底激动万分!
无人发觉,窝在姜玄怀中的玉兔此时惊讶的表情。
什么都不用说了。
这个“女魃”已经活过来了。
至于的具体情况,还不知道,不过它1888也不怕,任祂翻了天也翻不出自家宿主的手去!
…………
出于某种情绪,他们都选择如凡人一般步行入内,一盏一盏长明灯,随着脚步声亮起,异香扑鼻。
嬴政望着这些灯盏,感怀出声
“这是鲛人灯。”
“秦历一百四十二年,东海有鲛人出,泣泪成珠,织水成纱,嗜食人,朕令将士击之,其油燃之长明,有异香。”
对于功效,他只说了有异香。
可跟在身后的人群中,却有不少人加重了呼吸,只因鲛人早已绝迹,可现代人却发现鲛人油对洗练法力,凝神静魔有化腐朽为神奇的作用。
别看女魃宫鲛人油灯随处可见。
在外界,只有某些遗迹中可以发掘一点点。
每每引起轩然大波。
他们现在有机会,还不多吸两口?
再往前,是一段长长的壁画。
上面描绘着一幅幅关于女魃的神话,比如作为黄帝之女的诞生,辅助其父征战天下,却因被污染神躯遭受驱逐,独自在大地上行走。
被曾经帮助的人所厌恶、不容。
天下之大,无祂可居之地。
有人为女魃叹惋。
姜玄忍不住好奇询问玉兔,为什么黄帝会这么对他女儿,玉兔漫不经心的道
“女魃因黄帝之女的身份天生神圣,可一饮一啄,皆由天定,得了这样大的好处,祂需要历的劫数自然也凶险。”
“身染魔厄便是女魃的劫数。”
“过了,自然一切都好,可惜女魃还是差了一筹,身处劫中不能解脱,只能苦苦挣扎。”
闻言,姜玄若有所思点头,忽然灵光一闪,开口问道
“那我们此次给女魃解封,是不是代表祂这一劫已经过了?”
其他竖起耳朵的人也等着玉兔回答。
谁料,一道带着冷意的陌生声音,在玉兔之前响起,声音在宫殿中回荡
“此事与其问一只小宠,何不当面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