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尾的柱子上系着一条结实的银链,另一端蔓延进黑色丝绸被子中,拴在盛芊棠纤细的脚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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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呢,宝宝?”
司郁舟走过来,一把抱起南依依,还往上颠了颠。
小兔子无论怎么好好喂养,都不长肉。
倒也不是骨瘦如柴,该有肉的地方,肉一点都不少。
“我关心一下姐姐和初月。”
司郁舟眼里闪过一抹异色,嘴角微微上扬,拍了拍南依依的屁股,意有所指。
“还有心思关心其他人呢?”
南依依又想起了前两天的错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揽着男人的脸膀撒娇。
“哎呀~我已经错了嘛~不要再说我了,老公~”
司郁舟被哄得心情不错,冷峻的眉眼放松,声音慵懒。
“没旧事重提,就是想让你以后把心思都放在我身上。”
“都放在你心上了呀!在我心里,老公最大!我心里时时刻刻想的都是老公!”
“就会说好听的哄我!”司郁舟亲了两口。
“才不是呢,我说的都是实话!”
南依依脑袋搭在司郁舟肩上,小嘴一张一合,开始哄人,最后成功让司郁舟给她买了一个最新款包包。
南依依——一个认错也不忘讨要礼物的女人。
司郁舟——一个生气也不忘奖励老婆的男人。
南依依是在一周后才撩到盛芊棠的,一周不见,感觉盛芊棠变了不少。
瘦了,但感觉也....滋润了呢?
眼里还是一如既往地高傲冷静,似乎又染上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痛苦与挣扎?
南依依这天回了盛家。
懒洋洋的躺在盛芊棠的床上,看她靠坐在床头打电脑。
那张冷艳的面容认真专注,头发随意挽起,慵懒中透露着不加掩藏的锋芒。
南依依一直盯着她看,盛芊棠看着电脑屏幕,像是旁边长了眼睛。
“一直看我做什么?”
“觉得你不对劲呗。”南依依支着脑袋,“你前几天到底干嘛去了?”
盛芊棠手指微不可察的一顿,继续敲字,脸色平静。
“没干嘛。”
南依依撇撇嘴,特别自然的掀起盛芊棠的衣摆,露出一小截纤细白嫩的细腰,语气有点欠揍。
“没干嘛怎么腰上有个手指印呀?”
她对这些痕迹可太熟悉了,司郁舟那家伙总是能在她身上留下这样的印记!
盛芊棠身子一僵,快速把衣服拽下来,又羞又恼的轻拍了一下南依依作乱的手。
“干嘛呀!”
南依依胳膊支在床上,托着自己的脑袋,俏皮的看向脸红的盛芊棠,笑容戏谑。
“这是成功啦?傅砚池弄得?”
盛芊棠脸色古怪,抿了抿唇,讳莫如深的说道,“没成功,也不算失败。”
“???”
南依依不理解,“什么意思啊?都——”
南依依指着她的腰,刚才衣服遮住的地方,还有更多不堪入目,让人脸红心跳的....
“都这样了,怎么还不成功?你怎么一副强扭的瓜不甜的表情?”
南依依在感情上可以说是非常顺遂的,司郁舟对她很好,两人也没有什么误会。
因此她不能理解盛芊棠遇到的情况。
她身上的痕迹,明显是两人已经....过了。
既然都这样了不就说明有感情吗?那怎么还一副苦恼的样子?
傅砚池那个混蛋怎么想的?
盛芊棠要外貌有外貌,要才华有才华,要身家有身家,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在南依依的意识里,显然把瓜当成了傅砚池。
还好心安慰盛芊棠,“别管这瓜甜不甜,扭下来在自己手里就行,总比望瓜止渴强。”
盛芊棠表情空白,呆呆的看着电脑屏幕,轻声开口。
“被强扭的是我。”
想了想,像是认清了现实,叹了一口气,如实说道,“也不算强扭。”
她也不是没主动承受。
南依依震惊的张大了嘴巴,一个鲤鱼打挺跪坐在床上,刚要惊呼,想起来这事不想让人知道,又小声惊讶。
“傅砚池他、他强迫你了吗?!他、他好大的胆子!”
盛芊棠拍拍南依依的肩,淡定的仿佛遇到这种事的不是她。
“也不算强迫。”
其实,怎么不算呢?
第一次并不是她愿意的。
饶是见惯各种场面,多次与危险擦肩而过的她,第一天晚上也被傅砚池的样子吓到了。
那个浑身充满阴森气息的样子,和平时的傅砚池大相径庭。
只不过她自小心性成熟,遇事总是喜欢先计算利益得失。
在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在意之后,她选择忽视身体和心理上的痛苦,去拥抱傅砚池。
如果、如果可以得到他......
南依依震惊的不行,“那、那你们现在在一起了吗?”
盛芊棠转过头,完美而立体的侧脸,望向窗外,神色平静,可南依依听出了她语气里的落寞。
“没有。”
她从傅砚池那里离开的时候,两个人什么都没说。
不知道是不是那三天的经历,体内疯狂叫嚣的躁动因子让他们的理智出走。
就连盛芊棠,都没有主动提起这段关系。
这简直刷新了南依依的三观,虽然之前也听过走肾不走心的事情,可真发生在自己身边,单纯的小兔子还是觉得天方夜谭。
她有些心疼的抱住盛芊棠,“你那么好,傅砚池一定会后悔的。”
盛芊棠被她的动作弄笑,心情好了不少,拍拍她的胳膊,给人一种成熟的温柔。
“放心,我没事。”
两个小姐妹在房间里天南海北的聊天,南依依努力分散盛芊棠的注意力。
她觉得傅砚池简直是太坏了!
盛芊棠那么好,她都不好好珍惜,他脑袋被驴踢了吗?!
房门忽然被敲响,保姆说司太太过来了。
司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