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们想打虎弄虎皮。别看北疆地域广阔,他们那里有熊没有虎。

    物以稀为贵,弄张虎皮回去送礼很不错。

    追风,听到没,以后白天尽量别出来捕食了,也别让你的宝宝乱跑。”

    踏云忙给追风翻译,追风听了后点点大头颅,表示记住了。

    修落然的头发散开了,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

    她掏出一条绸带,把头发拢好,高高地扎了条马尾。

    她从兜里掏出断成两截的玉簪,很是嫌弃地说道:

    “这破玩意儿真不结实,刚刚进山洞的时候掉下来就折了。

    还是绑发带好,又结实又利索还不会掉。”

    易靖玄心说,你跑得比兔子还快,这里是山上,树枝经常刮到头发,发髻松了簪子自然就掉了。

    簪子?对呀,可以做簪子。

    易靖玄从怀里掏出一截一尺来长,香肠粗细的木头,递给修落然:

    “这个是别人送给我的,我一时没想起来要做个什么物件儿。

    现在我想好了,送给你做簪子吧。”

    修落然接过那截木头,木头入手修落然就感觉手中一沉,这木头可真有分量,很沉手啊。

    “易靖玄,这是啥木头?”

    易靖玄说道:“这可是好东西啊,你别看它现在乌了巴秃的,有些暗红。

    等你做成物件盘出来以后,就会越来越红,最后变成石榴红,那是又红又亮,又沉又香,绝对的好东西。”

    如果不是他不懂雕刻,他肯定会亲手把它雕出来,送给修落然。

    “香?”

    修落然把木头放到鼻下闻了闻:

    “嗯,果然有股淡淡的幽香。”

    易靖玄又说:“这叫‘云白木’,相当珍贵。

    别看这么细,这可是生长了四五十年的云白木呢。。”

    修落然把木头塞易靖玄手里:

    “这么珍贵啊?你留着吧。”

    易靖玄笑了:“我欠你人情,就用这个抵吧。没还完的情分,等我慢慢还。

    我告诉你啊,这个云白木啊,既不怕水又不怕火,扔火堆里一时半会儿的烧不坏它。

    云白木的香味是不受任何因素影响的,用水泡用火烧,香味如故。”

    易靖玄把木头又放到修落然手里:

    “拿着吧。”

    修落然看了易靖玄一眼,她的目光落进易靖玄满含情义的海洋中。

    修落然不是小孩,不会装作看不懂。

    但她很平静。

    她这人最怕束缚,而皇室的规矩那是最大的,她可不会为了一时的奢华,被困在一个金丝笼里。

    哪怕她对这个男人有好感也不行。

    这截木头,易靖玄说是抵人情的,修落然收得毫无压力。

    修落然掂量着,大概能做四支簪子,剩下的还能做两串手链。

    她和易靖玄一人一半吧,好东西不能独吞。

    修落然会雕刻,那还是她前世为了训练自己的耐力,专门请了名师指点的。

    雕刻工具她空间里就有,那是她前世用的。

    “易靖玄,北努人到咱们天贺来,这还没到京城呢就这么不安分,到了京城恐怕就更不老实了。”

    “你放心,你会叮嘱有关方面注意的。”

    “你也别只盯着外人,小心有人和他们勾结对咱们天贺不利。”

    “我明白。”

    修落然和易靖玄下山回家。

    北努人被打,为了不被怀疑,二人没走南门,而是从京城西门进城的。

    没想到,刚刚走进城门,就看到四皇子易靖扬正愤怒地盯着他们俩。

    修落然一点都不心虚,完全没有跟男人出去,结果被未婚夫逮到的窘迫。

    易靖玄更是坦荡,好像他和修落然只是刚刚在路上遇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