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好是我软弱无能,管得紧了是我善妒狠毒。

    我凭什么有福不享要找罪受,我特么又不是犯贱,喜欢找虐!”

    易靖品虽然觉得修落然这话不太对,可他一时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邓西良不敢说话。

    葛先生笑着说道:“男婚女嫁终生大事,修小姐虽然说得没错,可也不能不嫁人。”

    修落然听大哥说过,这个葛先生足智多谋,和他关系不错。

    “葛先生,目前来看,我不嫁人恐怕不行。

    但是,嫁了人又不是非要凑合着过下去,不是还有和离一说吗?

    实在不行,要张休书呗。”

    葛先生摇头:“那你的名声就毁了。”

    “名声?名声就是束缚人的枷锁。我才不会为了什么狗屁名声,苦了自己一辈子。”

    葛先生偷偷瞄了易靖品一眼,他知道,修落然要嫁给四皇子,三皇子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正好趁这个机会,探探修落然的虚实,他们也好心里有数。

    “修小姐,作为皇家媳妇,总会有些身不由己啊。”

    “葛先生,既然话说到这里了,我不妨和你明说。

    我呢清闲自在惯了,最是受不得约束。

    嫁入皇家,一堆的繁文缛节,那些礼仪规矩,写下来恐怕比四书五经都厚。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势逼无奈不得不嫁人。

    我会找个小门小户人家,找个品性不错的男子一夫一妻地,平淡安然地过一辈子。

    皇家,还是算了吧。

    我怕控制不住脾气,到时候会杀人放火。

    重点是,别人用过的男人,本姑娘嫌脏,坚决不要!”

    已经被人用过的易靖品:……

    邓西良:……

    “哈哈哈。”

    葛先生放声大笑,修落然的回答让他非常满意,他相信,易靖品应该也放心了。

    随后葛先生叹气:“唉,你这也是皇命难违啊。”

    修落然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就不违啊,我是不会给我爹和我哥找麻烦的。

    但不代表我就认命了。

    如果要不来和离书或休书,那本姑娘就叫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放浪形骸’。

    上山打猎,下河捉鱼,进酒楼入赌坊,隔三差五地再来一次红杏出墙。

    只要他们受得了,我无所谓。

    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呆着,和在家也差不多。

    想管我?除非我--死!

    要不,我会一直这么过下去。

    人生短暂,何必为难自己呢。”

    修落然的这些话,真的是刷新了在场所有人的认知。

    葛先生目瞪口呆:“修小姐,你这样就不是给你父兄找麻烦吗?”

    “葛先生多虑了,我父兄容得下我,我就在家养老。

    容不下我,天下这么大,哪里不能找个安身的地方。

    我又不是不能养活自己,还怕会饿死吗?”

    葛先生竖起大拇指:

    “佩服佩服。修小姐真是率性洒脱啊,就是很多男人,虽然向往自由,恐怕都做不到你这个份儿上。”

    “那是因为他们被名利绊住了手脚,放不开,怪不得别人。

    他们要名要利要得多,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本姑娘啥也不要,啥也不怕,自然一身轻松。”

    葛先生真诚地说道:

    “羡慕啊。”

    修落然笑了:“葛先生是聪明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话,咱们给它改改,‘放下名利立马轻松’。

    想要,自然会有的。”

    葛先生点头不语。

    易靖品表情复杂地在听修落然和葛先生说话,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啥。

    邓西良还是一副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大家继续赶路。

    因为刚刚的谈话,使得气氛有些微妙,一时之间没有人再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