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大家听到一个传言,说是那人上了二楼,和楼上的人起了摩擦,他被人卸去了手脚,从后门给扔出去了,不知生死。

    “唉,可惜了那小姑娘了,长得多俊啊。”

    “什么小姑娘,你们不认识她啊?她可是镇西侯府的嫡小姐。”

    “啥?你说啥,镇西侯府的小姐?就是修路的那个?”

    “那还有错,她经常骑着一匹神骏的大白马上街,我常常看到她。”

    有人听到这里,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样:

    “你们说,修小姐会不会是来砸场子的?最近的传言听过没?”

    “有可能有可能,你不说我真的没注意,跟在她身边的,不就是杨三吗?”

    “这下可有热闹看了,可惜,二楼咱们上不去。”

    修落然和杨森跟着男人上了二楼,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有很多人,大家都站着,只有桌子边坐着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

    他一手转动着两颗很大的玉珠子,一手随意地搭在椅背上。

    看到修落然进来了,黑衣男人问领头进来的男人:

    “就是她?”

    修落然就看到杨森悄悄向后蹭了蹭。

    男人点头:“是的主子,她赌大小,赢了咱们九万多两。”

    黑衣男人看着修落然:

    “小姑娘赌技不错,有没有兴趣和我赌一把?”

    修落然就感觉身后,杨森悄悄捅了她一下。

    修落然不动声色,她问道:

    “我可以不赌吗?”

    领她进来的男人看傻子一样斜了修落然一眼:

    “来到这里,哪有你说‘不’的份儿?”

    黑衣男人打量完修落然:

    “你是哪个府上的?”

    “镇西侯府。”

    男人鄙夷地哼了声,挑着眉说道:

    “镇西侯府,我呸!不就是修令策那个瘸子家吗?

    我知道了,你特么就是死缠着四王爷不放,说啥也不退婚的那个蠢货吧?

    修令策那个死瘸子在三皇子身边,就跟一条狗一样。

    现在,三皇子和他一样,也成了瘸子,还真是难兄难弟呀。

    修令策那个死瘸子得瑟不起来了,你特么出来了。

    你去哪里不行,偏偏要到我的赌坊来?

    怎么,看我郎七好欺负,哥哥欺负够了,妹妹也来欺负?”

    郎七?

    修落然没听修令策说过这个人,不过,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和修令策肯定有过节。

    还有,这人对三皇子也不太尊重。

    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歧视一个皇子,说明这人的主子,来头不小,起码也是和三皇子平起平坐的。

    修落然冷笑:“我不就是赢了你们赌坊几两银子嘛,就把我叫来这里听你的酸言辣语?

    输不起你还开什么赌坊啊,要饭去多好啊,要到了你就赚到了,永远不会赔。”

    领头进来的男人大怒:

    “你找死!”

    说着,他解下腰间的软剑,右臂一抖,剑身挺直就向修落然砍来,吓是杨森“啊呀”一声就坐地上了。

    修落然退后一步,她看着黑衣男人:

    “你们就是这么开赌坊的?输了就想把钱抢回去,还要打人?”

    黑衣男人没说话,领头男人的剑已经到了。

    现在面对的是强敌,哪怕他们只是些小角色,他们背后的主子,恐怕也不好招惹。

    而且,他们明显对侯府有敌意,对修令策很不满,甚至恨他。

    修落然想着,绝对不能在他们面前暴露自己的武功。

    那她就装作大力女好了。

    说时迟那时快,修落然抓起一把沉重的椅子,迎向砍来的剑。

    “咔嚓!”

    椅子一分为二。

    修落然看出来,这是一把好剑。

    她举起手中的半截椅子,向拿剑的男人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