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最后一颗!”

    闻言,男人失望的塌下肩膀,看着有些丧气,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再次亮了起来。

    “这丹药是你自己做的吗?你是不是有药方?药方卖不卖?我……”

    “楚涵!”

    一声压低的警告在两人身后响起。

    名叫楚涵的男人身体一僵,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

    “师父……”

    白老一脸严肃的走近二人,看着面前这个他教养长大的男人。

    “收起你的小心思,别人的东西你最好少打听!”

    说完看向一旁默不言语的顾左左。

    “你好,我叫白程,是先生的专属医生,我是中医,我听说过你,你很不错!”

    顾左左弯腰行了个晚辈礼,态度端正而疏离。

    “您好,很抱歉,药方是属于家族医学传承,不可以告诉外人,不说别人,你愿意把自己毕生所藏卖给别人吗?”

    看着头耷拉下去的徒弟,白老摆摆手,语气感叹。

    “没事,他就是个药痴,不用理他。”

    自己的徒弟自己知道,要说坏心思,那还真没有。

    他就是对一切未知的药都感兴趣,曾经为了神农山几株未知的草药,把自己放在山里蹲了两年,最后还是被自己揪回来的。

    前段时间,时墨白那小子送来的丹药效果太逆天,他也动了研究的心思,要不是自己拦着,他恐怕早就追上去问出处了,如今丹药的正主露面,他怎么可能还能忍得住。

    他都怀疑,要不是现在时局不稳,中医被规划到了封建糟粕那一行列里,有些中医被打压的抬不起头,家里人也跟着吃瓜落。

    或许是看多了家破人亡的惨剧,怕连累自己家人,他这徒弟估计能为了药草把自己送进十万大山再也不愿意出来。

    顾左左点头,要不是没在男人身上察觉出对自己的恶意,她怎么可能还会老老实实的站在这里。

    “药方就算给你也没用,你找不到药材也研究不出来什么结果。”

    闻言,楚涵更加有气无力,连眉毛都耷拉下来,整个人默默走到一边消化情绪去了。

    白老尴尬的捋捋自己长到胸口的胡子,看了眼围满了床边的人,叹口气。

    “还是我学艺不精啊。”

    顾左左挑眉,假装没听到他的自嘲,看了眼还围在病床上的众人,转身走了出去。

    白老胡子一抖,差点给自己揪下来几根。

    这小姑娘怎么不搭他的话茬,那他还怎么光明正大提出来切磋医术?

    “你怎么还没走?”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斯玦幽怨的抬起头。

    “你不准备跟我道歉吗?”

    顾左左一脸莫名其妙。

    “我为什么要道歉?”

    她做错什么了吗?

    斯玦仿佛一个被糟蹋的良家妇女,眉眼都是戏。

    “你把我打晕了……”

    “不打你留着你?那你早说啊,早说我绝对不碰你一下。”

    斯玦顿住,表情有一瞬间复杂极了。

    这一句话直接创飞他所有的温柔。

    这女人直的有些让人绝望。

    顾左左摆摆手告别,走的潇洒极了,背影里都是一股子欢快劲儿。

    斯玦目送她走远,眸色里的深沉渐渐化为笑意。

    倏地,斯玦目光看向角落里的中年男人,眸色瞬间冷沉阴森。

    “你最好把你的小心思收起来。”

    楚涵对上他的视线,身子莫名抖了抖,后背冒起了一股凉意。

    “你是谁?”

    斯玦歪歪头,耳边的碎发垂下,挡住他精致的下颚,眉眼间都懒散的倦怠。

    “和你有关系吗?想让自己的制药水平提高就脚踏实地,别老是想着走捷径,敢对她伸爪子,小心她把你天灵盖都给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