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也没想到,这次知青里居然会出现一个极端分子,天天把人拉出去批斗不说,还不让人吃饭,把人往死里整。
“你没拦着?就没人管管?谢瑾瑜知道了吗?”
“我怎么没拦着?老子差点跟她打起来,可这女人后来直接告去了县里的革委会,老子差点被扣在那里接受再教育了!还是主任去把我领回来的!”
说到这里,段建华看了眼台上还在慷慨激昂的女人,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听说她小叔是那里的主任。”
顾左左懂了,原来是个抄家户啊。
“谢老的事情谢瑾瑜暂时不知道,听说他去了边境,那里有些不稳。家里人没敢告诉他,是李郁泽匆匆回来了一趟,收敛了尸骨又匆匆走了。”
谢老是个很好的人,只可惜好人不长命,辛苦了半辈子,却没个好点的结局。
顾左左看了眼台上神色疯狂的女人,嫌弃的撇撇嘴。
这个时代的特色之一红小兵,她听说过,是一群打着正义的名号坐着疯狂事情的疯子,也是那些人玩心眼的一把枪。
看了眼脚边的石子,再看看台上面目都快狰狞的女人,脚尖一个用力,石子飞了出去。
情绪正是兴头上的女知青突然觉得牙一疼,伸手一摸,满手的鲜血,觉得不对的她哇的一声吐出了嘴里的异样,四五颗牙齿混合着鲜血被吐了出来。
“谁!谁干的!”
台下没人回答,社员们都一脸无辜的看着她,不明白她又发什么疯。
嗖!嗖!嗖
接连几声破风声,女知青膝盖一疼直接跪了下来,胸口仿佛刚刚表演了一场碎大石一样的难受。
段建华眼睛眯了起来,笑的像只慈眉善目版的钟馗,别提多渗人了。
吴文丽趴在地上,膝盖太疼,仿佛针扎一样,根本站不起来不说,就连牙齿都断掉好几颗,满嘴血腥味。
段建华顶着担忧的夸张表情,连忙上前招呼人。
“都还愣着干啥玩意儿?没看到有人受伤吗?赶紧抬走啊!”
会计马斯文捂脸,有些不忍直视自家老兄弟加搭档这一副送瘟神还迫不及待的样子,生怕这小姑娘看不出来他什么心思一样,一点都不隐藏。
“不揍!有银头西!”
(不走,有人偷袭。)
捂着嘴,吴文丽根本遮挡不住自己说话漏气吐字不清,差点恼羞成怒眼一闭昏死过去。
段建华假装没听懂这女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摆摆手让人赶紧把她抬走。
这人就是一根搅屎棍……啊呸!他才不是屎!
这人就是一混不吝的滚刀肉,仗着身后那点背景才来村子里四五天,就搞得人人避之不及,连好不容易和知青们打好关系的社员们最近都是谈青色变,人人避之不及。
“左左,你回来啦?”
看大队长把人送进了卫生站,知青们就猜出来了顾左左可能回来了。
顾左左笑着摸了摸齐萌的脑袋,目光看向被人抬着走进来的女知青。
这马六屯的风水是不是和知青犯冲。
前脚走了个段誉阳,钱瑶,后脚就来了这么一个能把天捅破的吴文丽。
“顾知青,你给看看,这孩子咋啦?”
段建华一脸明知故问,那语气别提多焦急
他就想安静一会儿怎么这么难?
“膝盖骨碎裂,需要手术,我这里看不了。”
顾左左放下检查的手,语气凝重。
这下子不止段建华的眼睛亮了,就连来看热闹的村里人和知青们都大大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