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接新知青,看再那老小子,好家伙,上次见还是满头黑发意气风发的他这次头发都直接白了一片,脸上苦的都能和苦瓜汁一样了。
三人正在低头说话,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大力推开猛地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一声哐当,把屋里的三个男人都给震傻了。
屋顶扑簌簌地掉落了无数灰尘,扑了三人一头一脸,刚刚还夸自己眼光好运气好的段建华脸色一黑,气运丹田,一声齐萌吼的屋顶又开始簌簌掉土。
齐萌被吼的一缩脖子,差点举手喊到,对上屋内三人黑沉的脸色,讪讪干笑了几声,她这不是踹门踹习惯了吗,谁让她后妈老是喜欢把家里的门反锁,时间一长,她看见关紧的门下意识就是提脚就踹,脚在前面踹,脑子还后面追。
“嘿嘿···大队长,你们都在啊···”
(/_\)……
真是人虚说话更虚,要不是三人耳力好,差点没听到她说什么。
“说吧,什么事?”
村长心疼地摸摸自己头上仅剩的头发和满头灰尘,心里一直在怨念,要是自己回家再洗一次头,头上还能剩下几根?
“顾左左在山上打了五头野猪,我是来通知你们去搬的。”
“不就是打了五头野猪吗?值当你踹···什么!五头野猪!!!”
听着村长劈了叉的声音,齐萌这才挺直了腰板,面上的得意劲就别提了,就差尾巴翘天了。
“对!五头大肥猪!”
声音那叫一个慷锵有力,表情骄傲激昂。
啪!
手掌大力拍打桌子的声音吓了齐萌一跳,一转头就看到大队长段建华铁青着一张脸,手指着齐萌颤阿颤。
“你说你们这三个女知青,吃了熊心豹子胆是不是?居然敢单枪匹马去杀野猪?不怕你们自己变成野猪的一坨屎吗!到时候老子捞都捞不出来你们!”
齐萌没想到大队长是这个反应,被口水喷了一脸,也委屈了。
“我们又不是专门上山打野猪的,这不是砍柴时凑巧了嘛……”
她都不敢说野猪是左左一个人打的了,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她要是说了今天估计会被骂死。
事实证明她的第六感还是挺有用的。
听见她的嘀咕声,段建华更来气,再次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发出好大一声响,将旁边也不好替她说话的会计和村长唬的一愣一愣的。
段建华倒抽一口气,把发麻的手背到自己身后不断甩动,玛德,大意了,用力太猛,手疼。
“遭遇野猪了你们不会下山来搬救兵吗?大队里的武装队是当摆设的不成……”
马建设叹口气,知道他又想起了去年的惨案心里难受,这才上山拍拍他的肩膀。
“行了行了,野猪既然已经杀死了就不多说那些子扫兴的了,先去找人把野猪抬下来,不然血腥味太重,再吸引来什么大家伙不就更危险?”
段建华哼了一声,拿起自己的帽子,转身去找武装队的队长抄家伙抬野猪。
齐萌委屈的瘪瘪嘴,她都想回去告诉左左野猪她们留着自己吃,吃不完就扔,总比被人指着鼻子骂不自量力的强。
看出她的意思,马建设抽出烟袋子在桌角磕了磕,摆摆手,示意齐萌跟他走。
“齐知青,别和队长计较,他这样是被吓怕了。”
两人边走边说,身影逐渐变小,声音也越来越不可闻。
原来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野猪群下山,村里有几个青年男女和孩子在山上捡柴采野物,刚好和野猪撞了一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