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云珞颜一边洗脸一边郁闷。

    她不是一直要求睡在软榻上吗,怎么今日却睡到床上了,所以才会发生这种尴尬的情况。

    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对了,她是太困了,在楚迟喝汤的时候就趴在桌上睡了。

    但她却怎么跑到了床上?

    是楚迟抱了她过去的?

    还是她自己起来去睡的?

    应该是她后来迷迷糊糊的从桌上起来去睡的,也应该是睡到软榻才对。

    不过,提起软榻,她刚才从内屋跑出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什么。

    她又回到了内屋,走到软榻旁一看。

    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软榻不见了,而之前放软榻的地方多了一堆的,碎木?

    云珞颜弯下腰仔细的看了看,终于辨认了出来。

    这堆碎木,不就是她的软榻吗。

    她的软榻怎么变成这样了,这是谁干的?

    云珞颜回头看了看楚迟。

    楚迟站在一旁,一脸无辜的道:

    “昨夜你睡着了,我想你累了一天了,太困了,想让你睡个好觉,就将你抱到了床上,我就去睡软榻,可是没想到,我太重了,就将你的软榻压成了这样。”

    原来是他压的。

    只是,睡觉能将软榻压成碎木?

    楚迟在旁边又趁机道:“颜颜,既然软榻坏了,那以后你也睡床吧。”

    “这床那么大,我一定什么也不动,还往边上睡,里面宽大的位置都是你的。

    云珞颜不是怕楚迟会做什么,她是怕她自己,她睡觉不老实,总是爱乱动,今日早晨不就是个例子。

    “不要。”

    她直接拒绝,但目光不离地上的碎木,又垂头看了看,越看越觉得奇怪。

    见云珞颜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怕她寻到什么,楚迟连忙心虚的转移了话题。

    “颜颜,你不是说这几日可以给我药浴施针了吗?我想能早点恢复内力,以后也可以帮颜颜。”

    提到施针,云珞颜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

    最近给他施针重要,管它软榻是怎么碎的,以后再做一个更结实的就行了。

    她让风铃将碎木收拾了,走到楚迟身边给他把了把脉,后开口道:“王爷今日就可以开始药浴施针了。”

    她走到桌前,“王爷,你先找找看以前聚集内力的感觉,我开始配药。”

    说完她坐下,将空间里面之前收集的药材都拿了出来,开始认真的调配起来。

    楚迟见她在全神贯注的配药,没有再打扰她,坐到了床边盘膝也全身心的边感受起来。

    待云珞颜将药调配好,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了,她伸了个懒腰,抬头见楚迟还在修习,没有打扰他,拿着包好的三个药包出了寝房。

    她将药包交给了风铃,安排道:“这三个药包上我已写了先后的顺序,你按照顺序将药包煮水备用。”

    风铃接了药包离开后,云珞颜就开始捣鼓前两天刚送过来的新定制的浴桶。

    等她将浴桶摆放好,风铃已将第一包药材包煮好,第一包药是给他调理。

    两人一起将药水倒进了浴桶中,待水温差不多了,云珞颜叫了楚迟,让他脱了衣服,只留下亵裤,坐在浴桶中感知。

    一刻钟之后,又换了第二个药包。

    这个药包需云珞颜在一旁施针协助他修习。

    楚迟脱了裹着的外袍,如之前,大长腿一跨就迈进了浴桶中,盘腿坐了下去。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起身跨了出来。

    云珞颜看着他的举动疑惑,“你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