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为人大度,就没有计较,怎么你们倒还恶人先告状了,还说我威胁你们,我何时说过那样的话。”

    大牛、二虎子几人气急,“秦大郎,你,你自己有没有说过威胁的话,自己最清楚。”

    “还有,明明就是你后来让人抢走了我们的字据,是你设计的这一切,现在倒说是我们想要讹你的银子,你还有没有良心!”

    秦大郎哼了一声,凶神恶煞的道:“我们在这里纠缠也无益,浪费郑大人的时间。”

    “你说我欺占了你们的粮食,找我要银子,那你就拿出证据来,否则就是你们想讹我秦家的钱。”

    “我之前饶了你们,你们还不老实,既然大家都撕破了脸,你们若是拿不出证据,就诬陷我,那就别怪我也不气了。”

    “是啊,大牛、二虎子,你们说秦家欺占了你们的粮食,可有证据?”郑兴怀适时开口。

    大牛道:“回郑大人的话,这件事我们同村的人都知道,他们都可以作证。”

    公堂外的百姓里立刻传来了回应声。

    “是的,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

    “我们都可以作证。”

    郑兴怀没有再继续说话,而是看了一下秦大郎。

    秦大郎连忙道:“这算是什么证据,你们村的人当然会帮你们说话,若是如此的话,我也有证人,证明我们秦家确实没有欺占过你们的粮食。”

    说着他指着自己府里的家丁,“你说。”

    家丁连忙点头附和,“是,是的,没,没欺占。”

    秦大郎得意的笑道:“看见了吧,这样的证人我也能找到,若是你们再拿不出其他的证据,那你们这故意诬赖我秦家的罪名可得好好算算了。”

    大牛、二虎子几人虽满腔的愤怒,但是字据被抢,他们再没了其他的证据。

    见几人不说话,秦大郎笑的一脸狰狞,等着郑大人接下来对几人严厉的惩罚。

    公堂外的百姓,尤其是大牛几人同村的人,也极其的气愤,明明就是秦家欺占了几人的粮食,却被说成是想讹钱。

    这些人都想知道郑兴怀会怎么判。

    对于这件事,郑兴怀心里知道,一定是秦家欺占了大牛、二虎子等人的粮食。

    像大牛他们这样没有地位,又老实巴交的人根本就不会去讹别人的银钱,尤其还是去讹丞相岳父家的银钱,他们一定也不敢。

    但是刚才他才舍了云安的脸面,若是再揭开秦家因他的地位欺压百姓的事,那云安的脸不是要丢尽了,他更不好向他解释了。

    可看着外面有些百姓恼怒的眼神,他也不能对大牛他们惩罚的太过。

    不然若是激起了民愤,他们一冲动,联合起来上告他,那他可不就亏死了吗。

    哎,这些人啊!

    郑兴怀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宣布道:“大牛、二虎子等人状告秦家欺占了他们的粮食,但是又拿不出证据,实属诬告。”

    “但念及几人平时并未做过害人之事,此次便不再追究,退堂。”

    秦大郎和秦金树以为郑兴怀会狠狠的惩罚几人,还想着借此机会告诉他人,敢惹秦家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谁知郑兴怀竟饶了几人,看戏没看成,可让两人失望极了。

    不过,郑兴怀不开口惩罚,他们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带着遗憾准备离开。

    郑兴怀断完了案也连忙起身离开,这下他应该可以走掉吧,应该不会再有事了吧?

    谁知天不遂他愿,他才刚走两步,就听见下面有人向他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