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太后惊诧接口道:“丫头,你竟是怀疑是霍相让人害你么?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

    太后的话让玉无双心里一怔——

    是啊,太后中说的对,光怀疑没有用,得拿出证据才是道理!

    还没等到她想出这其中的破绽,一边的穆霆晏缓缓开口了。

    “太后,皇上,其实要查明到底是不是栽赃很是简单!”

    听到简单两字,霍相一惊,而一边的莲妃更是害怕,止不住变了脸色,霍相轻轻向她使了一个眼色,让她不要慌张露出马脚。

    齐王好奇道:“殿下有何办法可以查清此事?”

    “其实很简单。”穆霆晏不急不慢的说:“春澜宫发现断舌已是好几天前的事了,而发现断舌的恭桶却是每天都会有掖庭的宫人拿去清洗,陛下唤那负责收集恭桶的宫人过来问一声就清楚了。”

    齐王听他说得很有道理,正要开口唤人去掖庭叫那收洗恭桶的宫人来问话,莲妃忍不住要出言阻止,霍相却一脸轻松的向她微不可闻的摇了摇头让她放心——

    因为在穆霆晏进来时,他已是想到这里,已是悄悄让人去掖庭杀了那宫人灭口,到时可以说是玉无双杀人灭的口。

    可惜,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穆霆晏在进槿樱宫宫门之前已让玉怀珠去掖庭找到负责恭桶的宫人,而那宫人已随太后一起来到了槿樱宫。

    所以,当齐王话音一落下,太后已朗声道:“不必去唤人了,掖庭之人哀家已带过来给皇上问话了。”

    说罢,一挥手,三名宫人已是战战兢兢的跪到大殿中间。

    齐王问他们在收集槿樱宫的恭桶时可是发现什么,那为首的宫人道:“奴婢们每日清晨天不亮就会到各宫各院收集恭桶,再换上干净的,槿樱宫的——并没什么异样!”

    宫人此话一出,齐王的眉头皱了起来,霍相却适时的出列对齐王道:“单凭恭桶也不能证明五公主的清白,或许她之前将这断舌藏在宫里其他地方,今晚听说要搜宫才慌忙间将东西扔进了恭桶也是有可能的。”

    “嗯,霍相言之有理,那么本宫请霍相看一样东西!”

    听了霍相的话,穆霆晏并不生气,反而和颜悦色的样子,他拿过侍卫手中的刀将那截舌头从中间划成两半,露出里面鲜红的肉色,冷冷对霍相道:“霍相不妨看一看,这舌头内里还是新鲜的,若像霍相所说,这截舌头是前几日出现在春澜宫的那条,依如今的高温天气,放置几天的东西早已腐坏掉,还会这么新鲜吗?”

    霍相脸色大变,竟是半天说不出话来,穆霆晏声音冷冽刺骨:“早上宫人换恭桶时没有发现舌头,而这舌头还如此新鲜,分明是有人故意挟带进来栽赃给槿樱宫,霍相,你觉得本宫说得有理吗?”

    穆霆晏字字诛心,将霍相逼得退无可退,霍相先是没料到掖庭的宫人会被他们先找到,如今他竟是心思慎密到想到这一层,竟是让他一句话也驳不出来。

    莲妃已是面如死灰的傻住了,原以来今晚必定能扳倒玉无双,让她在证据面前再无回旋之地,借此让齐王定她的罪,也好让她与玉璎珞摆脱谣言的危机,将一切事情往她身上推,可没想到,事情竟来了大逆转,竟一下子将父亲逼到了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