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越羽要求陪她同行,玉无双拒绝了。

    她说:“越大哥,你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我此番是去战场,你身体有恙,这几日为了照顾我更大是费尽心力,万万不可再……”

    “我虽然身体不及他人健硕可以上场杀敌,但我是一个大夫,我可以救死扶伤!”越羽看也不看玉无双一眼,已是率先上了马车准备出发了。

    玉无双脸上一红,神情愧疚难安,她想了想,终是跟在他身面爬上马车,对已稳稳坐着的越羽道:“越大哥,我并不是小瞧你,而是担心你……”

    “我知道,我没有怪你。”越羽清亮的眸子仿佛一汪温泉让人望之生暖,他对着满面愧疚的玉无双温言笑道:“男子汉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天生身体羸弱,却因此久病成医学了一身的医术,也算是因祸得福,所以,你不用为我难为,也不要为我担心。”

    越羽坦荡的胸襟让玉无双也放下心里的愧疚,她想了想,终于鼓起勇气道:“越大哥,你能治无泪之症吗?”

    闻言,越羽神情怔住半刻,他缓缓抬头看着她真挚的眼神,眸光里闪过怜悯疼惜,缓缓道:“此症需得打通你堵塞的泪脉,但泪脉错宗复杂,比头发丝还细,稍有不慎会弄瞎眼睛……所以,我不建议你……”

    “我愿意一试!”不等越羽的话说完,玉无双想都没想已是坚定的回道。

    “……为何突然想治它了?”

    玉无双苦涩一笑,淡淡道:“越大哥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也应该知道我是个不祥人,我想……”

    越羽心思通透,已是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心里一痛,不由叹息道:“关于不祥人的传言我确实听说过,但这跟你的无泪之症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你不用去在乎那些不负责任的谣传,并且,三殿下的尸首不是还没找到吗?我相信,以他的能力绝不会这么不堪一击。相信我,他必定无事!你不用自责!”

    不知为何,听了越羽的话,即便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但玉无双莫名的开始坚信,穆霆晏必定没有死,他一定还好好的活着。

    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五日后找到了大齐的军营处,玉无双看着在风中猎猎作响的大齐的旗帜,心里一酸——

    为了这面旗帜,大齐无数好男儿战死沙战,留下的只是父皇案桌上堆积如山的死亡名单。

    而他也是生死未卜,不知所踪!

    玉无双不由眼睛红了。

    陈益卿听到下属的报告后,连忙走出营帐亲自上前来迎玉无双。

    陈益卿虽然是一个难得的将才,却也是一个感性的人。一眼看到玉无双,他的眼眶也红了,叫了一声‘嫂嫂’就难过的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越羽领着安哥他们等在外面,玉无双单独与陈益卿在房间里说话。

    玉无双向他仔细问起穆霆晏出事之事,陈益卿脸色悲痛,对于穆霆晏的出事,他的悲痛不亚于玉无双。

    他满脸伤心愧疚的在玉无双面前跪下,悲痛道:“嫂嫂,是我没有好好拦住三殿下,若是当初我能拦住他,他也就不会出事,嫂嫂心里有恨,等我亲手斩了那司马容的颈上人头,再亲自向你请罪,到时,要杀要剐我定不会有半句怨言!”

    从陈益卿嘴里得到一样的消息,玉无双死寂的心又往下沉了沉,但即便是陈益卿亲口告诉她穆霆晏已出事的消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他真的就离开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