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脱口而出说出翼太子是她的半个师傅,但是话说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其实不光是她,连穆霆晏的棋艺都是前太子穆翼之教的。
从小他们四人一起长大,翼太子最年长,他聪明智慧,学东西一点即通,小小的年纪已是棋艺非凡,所以平日里也会教给木梓月和穆霆晏兄弟二人。
时过境迁,穆霆晏突然听到她提及自己的堂兄,脸上一暗,眼神里闪过晦涩。
玉无双不以为然道:“既然是赌局,就得双方都下注,木小姐这么知书达理的人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么?”说完,不去理会木梓月脸上暴怒的神情,轻描淡写道:“若是木小姐输了,也同样在背上写下四个大字‘我是癞头’,再游街三日如何?”
“你……”木梓月气到发狂,若不是四周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恨得冲上去撕了玉无双。
她好不容易才让东都的人相信自己头皮好了,渐渐也没有人再提及她癞头之事,没想到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玉无双又揭开了她头上的伤疤,让她又气又恨!
看着她气到发狂的样子,玉无双冷冷道:“木小姐,我奉劝你一句,并不是别人身上才会有伤疤痛处,你也有!所以,不要拿着别的人痛处说事!你的癞头是真好还是假好,你自己心里清楚,若是那日走在街上刮了大风,木小姐可千万记得要护好你的头发,别让风给刮跑了!”
木梓月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心里又气又恨又生出几分惧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彻底呆在了当场!
她想不明白,自己假发之事明明就隐瞒得很好,除了王府不多的几个人知道,就连一般下人都不知道,她又是如何得知自己的秘密的?
一阵寒意漫上身头,看着面前神色自若的玉无双,她愤恨之余莫名的感到一阵胆颤!
见玉无双毫不留情的打击着木梓月,越羽会心一笑,面前的女子真是坚韧顽强到让他都折服,也让他钦佩。
穆霆晏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直到此时,他咽下嘴里的腥甜,脸色阴沉,声音冰冷刺骨道:“越公子,不知你我以何作赌?”
越羽轻轻一笑,毫不在乎的笑道:“越某手里,除了有几份家产再无其他,若是殿下赢了我,我心甘情愿将我越家在大梁的所有产业店铺良田拱手交与殿下。若是殿下输了,越某只有一个请求!”
“你说!”穆霆晏彻底冷静下来,心里不复刚才那般火烧般疼痛,冷冷问道。
“假如哪天越某有幸夺得小晴的芳心,十里红妆迎娶她时,还请殿下赏脸给越某当证婚人!”越羽修长的手指轻轻指着呆愣住的玉无双,眼睛定定的看着穆霆晏,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哗!’下面一阵哗然,众人都被越羽的几句话给惊呆了!
首先,大伙想到越家在东都的无数数不尽的家产就这样被他毫不在意的当成赌注,若是一不小心输了,那可是富可敌国的财富啊!
然而更让众人没想到的是,原以为他下这么大的本同三殿下赌,若是赢了会向三殿下索要更利害的东西,没想到他竟然只是让殿下为他主婚。
这样比例失衡的赌注实在让众人跌破眼界!
众人不禁眼巴巴的看向穆霆晏,这样的赌注除非三殿下是个傻子,不然他完全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