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还比不上那个病入膏肓的男人吗？
程岩陪在蒋夫人身边，蒋夫人虽然没掺和蒋婉和骆瑜的事，目光却一直注视着他们之间的交流。
“程岩，这就是那个实习生？”
程岩不敢隐瞒，其实隐瞒也没用。
刚刚蒋夫人和蒋婉的交谈他听得一清二楚，如果蒋夫人不清楚情况，她不会闹到蒋婉面前。
“夫人说的对，这小伙子倒是很有手段，出现在蒋总身边的次数不少，蒋总也……”
程岩没把话说完，他相信蒋夫人会明白的。
蒋夫人却没把他放在眼里：“蒋婉一时糊涂而已，孰轻孰重她分得清。”
“为了一个恬不知耻的家伙，你觉得她会影响到蒋氏的形象？”
程岩看向正朝着他们走来的骆瑜，脸上浮现一抹恭敬的笑：“夫人说的对，在这件事上，蒋总一向不会儿戏！”
言下之意，玩归玩。
但假如骆瑜的存在会给集团带来影响，那被牺牲的注定只能是骆瑜！
骆瑜的脸色惨白，双手不断发抖。
他知道他和蒋婉之间的差距很大，也知道蒋夫人是在指桑骂槐。
可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会想起蒋婉。
他清楚意识到，他彻底沦陷了！
年会那天，蒋婉早早回来，我并不觉得惊讶。
她本就不喜欢应酬，往日都是她来处理人际关系，蒋婉只需要负责发号施令。
年会后就是蒋氏给员工准备的小假期，让员工可以在忙碌一年后，好好休息休息。
蒋婉也留在别墅没有离开。
只是，我们好像井水不犯河水一样，没有任何交集。
两天后。
别墅外响起汽车引擎的声音，我站在露台看下去，发现来人是程岩。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朝我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我不知道在期待什么，但看到是程岩，一阵巨大的失望瞬间将我笼罩。
很快，主卧的门被敲响。
“进来。”
是程岩，他手里抱着一摞文件，放在我身边的矮桌上：“晏先生，这是蒋总要的文件，蒋总现在在开会，我不方便送进去，麻烦您……”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朝他点头：“放在这里就好，等会他会自己过来拿。”
程岩的表情一僵，点点头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顺着他的手向矮桌上看去，之间那一摞文件上还压着一本蒋氏集团的企业年刊。
封面，正是蒋婉。
只不过，封面的角落里，一道身穿米白色西装，深情凝视蒋婉的面容却不容忽视。
程岩真正想做的，应该是让我看这张照片吧。
翻开年刊，我看了一眼里面的内容，没什么特别的。
不过，在年会介绍上，为数不多与蒋婉有关的照片里，几乎都有那道米白色的身影。
就算骆瑜是勒然的表弟，也在娱乐圈小有名气，可他身上的西装仍旧不是他能承受的。
那是国外一家品牌的高定，当年我也是因为跟品牌创始人关系不错，才能拿到这套西装。
看来，为了得到蒋婉的认可和青眼，骆瑜没少花心思。
蒋婉看骆瑜的眼神也不清白。
我见过她爱我时的样子，自然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绝不单纯。
没有蒋婉的暗示或者默许，骆瑜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蒋氏年会这样的公开场合如此高调示爱。
确定蒋婉的心意后，我合上了年刊。
看到我无动于衷，程岩似乎有些意外：“晏隋，你就没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