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们这群从孤儿院出来的孩子，都不喜欢这种场合。”
我笑了笑。
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有时候为了生存，为了梦想，他们不见得做的每件事，都是自己喜欢的。
柳青话锋一转，提起了个好消息。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的老师举办的那场全球巡展？”
说起老师，我都快忘了全球巡展的事。
“我已经很久没想起来了。”
“说来惭愧。”
听见我的话，柳青轻笑：“你的事情确实很多。”
“还记得当年在孤儿院，院长奶奶照顾那么多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听见这话，我的心情瞬间变得沉重。
我根本就没想到，柳青会提起这件事。
柳青似乎也察觉到我的情绪不对劲，她稍微愣了一瞬：“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提起这件让你伤心的事情的。”
我笑着摇头：“不止有我一个人伤心。”
“院长奶奶对我们而言，都是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不过我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柳青，要不要去看看柒柒？”
自从得知回到Z国就能见到柳青后，柒柒整天念叨着。
比她想起蒋婉的频率还要高。
柳青笑着点头：“正好，我还给两个小家伙准备了礼物！”
我们开车回到别墅，柒柒已经睡下了。
柳青来到柒柒的房间，看到柒柒和尘尘睡得很香，她勾唇笑了笑：“她睡着的样子，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回想起小时候，我微微一愣。
送柳青离开时，她事无巨细叮嘱了我很多。
不知道她从什么地方得知了汉斯的事，让我处处小心。
“汉斯不是个简单的人，他的能力让他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一个都不曾被曝光过。”
“我觉得，如果可以的话，你应该考虑考虑，制裁他，让他不敢再对你，对你身边的人下手。”
我把车停在柳青家楼下，扭头看她：“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柳青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尴尬。
“我好歹也在F国接过几个案子，其中不乏与威尔逊家族有关的，自然会知道一些。”
我没再继续追问。
我感觉我猜得没错。
柳青应该知道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但从情况来看，她似乎并不愿意对我说明。
我目送她上楼后，开车准备返程。
大概很久没回来的缘故，跟着导航我居然开始绕路。
绕着绕着，路边的一处建筑让我觉得格外熟悉。
这里，是曾经被蒋婉翻盖的孤儿院。
据我所知，蒋婉自从我们离开后，就从这里搬了出来，如今也是住在我亲手设计的别墅里。
我犹豫再三，还是停下了车。
今天，柳青提起了院长奶奶。
我想，如果院长奶奶能看到如今孤儿院在港城开的还算不错，或许心里会有些许欣慰。
那些曾经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们，如今都已经有了各自的生活。
他们没有一个人走上歧途。
看着院子里跟最开始如出一辙的陈设，我仿佛回到了童年。
那段时间，或许很苦。
但，对我而言，仍旧是一段难忘且美好的回忆。
突然间，一阵轮子滚动的声音传来。
我以为这里有人看管，下意识回头想要道歉：“很抱歉……”
回头的一瞬间，我看见了蒋婉。
蒋婉坐在轮椅上，双眼在月光的映衬下，变得明亮异常：“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见她的话，我指了指门口的车。
“开车经过这里，就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