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鱼鱼,会在她出现的时候表现的异常兴奋。

    一个平静的周末,我正在研究港城分店的装修,却接到了程岩的电话。

    电话里,程岩的语气很平静:“晏先生,马上蒋总要出差,能不能麻烦您帮忙收拾一下行李?”

    “蒋总说,不需要太麻烦,也没有正式场合,几套换洗衣服和护照就可以。”

    没有正式场合?需要护照?

    她要出国去见勒然?

    我猜,一定是勒然的病情再度出现变数,不然蒋婉肯定不会让我来给她准备行李。

    我没有深究,按照程岩的说法准备好了行李。

    傍晚,程岩来取行李的时候,像是有心也似是无意的提及蒋婉这次的行程:“晏先生,这次蒋总出国主要是因为勒然的病情突然恶化。”

    “国外的医生说,他可能没有多少时间了。”

    是这样吗?

    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没回应,程岩似乎有些着急:“晏先生,蒋总心里是有你的,这段时间我看着她总是出神,我知道这跟您有关。”

    “至于勒然,他和蒋总的关系只是朋友,如果蒋总……”

    我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快点把行李送过去吧。”

    程岩是蒋婉最得力的秘书,但蒋婉对待下属很严厉,如果迟了,程岩恐怕会被扣奖金。

    程岩愣了一瞬,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后,提着行李离开。

    我其实能理解程岩的意思,对他而言,我和蒋婉是很不容易的一对。

    当年误会那么多,我们却仍旧能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

    纵然中间有过许多插曲,可蒋婉心里有我,我也曾不顾一切的爱她,不应该走到这一步。

    可谁又知道,蒋婉是如何一步一步让我死心的?

    我不是无法原谅蒋婉对我动手,而是我清楚的知道,能让她做出失去理智的举动,就意味着勒然的谎言十分成功。

    即便有一天勒然真的离开这个世界,他也仍旧是横亘在我和蒋婉之间的一根刺。

    会把两个想要靠近的人,扎得遍体鳞伤!

    ……

    只不过,这一次蒋婉并没有走太久。

    不到一周的时间,她就回来了。

    也许勒然的情况并没有那么严重,但蒋婉不会在意,她只是听说勒然需要他,他就会去。

    她回国后,我们的关系也没有改变。

    倒是林然,察觉到蒋婉很久没有出现,似乎很是意外,同时也觉得内疚。

    他知道,我曾经试图修复我和蒋婉的关系,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意外,让我们越来越远。

    “晏哥,你怎么样?”林然一脸担忧。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最近复查的结果还算不错,医生叮嘱我要好好休息,不能太累。”

    “所以,餐厅的事情就要靠你了!”

    林然欲言又止,最后扯出一抹笑,拍着胸脯向我保证:“你放心好了,交给我,保证完成任务!”

    餐厅关门之前,我把林然叫到办公室,塞给他一张银行卡。

    他看都没看,重新塞给我:“这钱我不能要!”

    我被他气笑:“为什么不能要?现在看不起你哥的这点钱了?”

    林然有些恼怒,又生气又不想对我说重话,只能无奈叹口气:“我怎么可能看不起晏哥你?”

    “你还生着病,多留些钱在手里,总归没坏处!”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

    在他心里,他自己永远排在最末尾。

    我把银行卡塞进他口袋里,赶在他开口拒绝前,堵住他的嘴:“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小曼和你们的孩子考虑!”